“馮氏,注意分寸,別衝突了貴人。”柳裏正看了她一眼暗自的捏了把汗。
“貴人,哪門子的貴人?”馮氏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環顧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站在庵堂門前的皇玉澤身上,“不管是誰,都不能這樣害人,我,我跟你們拚了!”
馮氏那婀娜的小身板如風一般輕飄飄的往前衝去,在江老爺子和柳裏正錯愕的這一瞬間,玄璣一腳將她踢得坐到了地上,這一腳並沒有用什麼氣力,可對於馮氏這樣的女人來說也還是很疼的。
“你個潑婦想要做什麼?”玄璣麵色鐵青,難不成這個村子裏的人都隻會這一招麼?
皇玉澤的視線終於被拉了回來,眼見著一道金色閃過,視線追隨而去定格在那個瘋女人的頭上,眼神一緊,若有所思。
“哇……”不曾想,馮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後大哭了起來,整個頭發衣服都淩亂了。
玄璣寒著的臉又黑了一層,“給我閉嘴!”
“啊,嗚嗚……”馮氏的哭聲不禁沒有消下去,反而是越來越大,玄璣舉起手來正準備點了她的穴道。
皇玉澤卻是踏步而來,“住手!”
玄璣站到了一邊,皇玉澤走到馮氏跟前才停下來,伸手去從她頭發裏將那一根梅花簪子拔了出來,“這個東西哪裏來的?”
馮氏心裏本來就虛著,但也不能任人將自己的寶貝搶了去,“我……我自己家裏祖傳的!”
“祖傳的?口氣可真是不小,你知道這根簪子天下之間唯有一根麼?這一根還是禦賜之物來著。你倒是說說,你們家哪一代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得了這麼大的賞賜,嗯?”
馮氏諾諾的不敢看他冰霜滿眼的眼睛,低著頭,卻又實在是找不出來什麼頭緒,如果真的是禦賜之物,還是獨一無二的禦賜之物,那這事情搞不好要株連九族的!當下也不敢隨便搭腔,隻是小聲的爭辯著,“明明是你自己想要搶我的東西,你說是禦賜之物那就是禦賜之物了,反正我家爺們也被你們弄得隻剩下半條命,留下我一個也是孤寂餘生,還不如我們夫妻倆都冤恨死了的好……”
“嗬,真是無稽之談!”皇玉澤拿了塊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那一根簪子,仿佛是覺得被人褻瀆了一般,小心的擦拭著。“這根簪子哪裏來的?戴了幾次?”
馮氏被他的那副模樣嚇得身子發抖,直覺告訴她,這枚簪子真的就是那獨一無二的禦賜之物,當下腿都軟了。“我……我也不知道,這枚簪子就是我出嫁時候的聘禮,到現在這是第一次戴……”
皇玉澤神色這才有些緩和,還好,隻有一次,這一次就給他遇上了。臉色依舊清冷,換了個帕子將簪子包著收了起來,緩緩吐出了幾個字,“私藏禦賜之物,死罪!”
江老爺子和柳裏正這會子臉色齊齊的發了白,這個東西什麼時候成了禦賜之物,而且從來就沒有聽到劉和說到過,這可是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