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鍾漢庭(1 / 2)

我從記事起,就接觸了一條沒有人理解,但傳說味兒非常濃鬱的神奇故事裏,那是八十世紀初期,隨著西遊還有往後的一些神鬼之說的經典部著走向公屏以後,一些牛鬼蛇神也都鬆了一口氣,不在藏著掖著走夜路了。

改革開放大好時代的來臨,是哪一年,我給忘了,但我唯一記住的是,那些年我們那個旮旯,還很窮呢。

我記得,當時我還很小,媽媽又因為我的出生得了怪病,一直都沒有好,反而隨著我的長大,病情越發嚴重,所以當年的我,有一些事情,並沒有因為年少懵懂而忘卻,也都曆曆在目,想在心裏。

可能吧,就是因為母親的怪病,我的童年到少年,滿滿的都是一些有違正常夥伴兒們的思維,也正是因為這些不正常的思維,讓我走向一條看似神秘,其實也簡單行當。

忘記了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鍾漢庭”,師父給名“六子”。但請大家不要誤會,我現在的名字,用的依然是鍾漢庭,也沒有什麼大寓意,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至於師父給的名字,倒是還有一點邏輯,就是當年我與師父相遇的那時,我正好六歲,也就是那一年,用感慨的心裏話來概括當時的際遇,就是說:我從此不平凡了。

不平凡了?那倒是沒有,但生活如死水般,卻是我此時的真實寫照啊。

我是十六歲退學的,拿著師父給的介紹信,來到了濱海小城,走進了我如今的工作崗位上。

我所在的工作崗位,是一個非常正規又神秘的部門,它隸屬國安第四局,又叫民調局。我們這裏有嚴格的保密協議,就是不為人知,你走進了這裏就是黑夜的幽靈,走出這裏那就是白天的靈魂,要時刻謹記夜的深沉,且是不容置疑的。

我在民調局三處工作了十年,從一個帶有幻想的毛頭小子,變成了如今的麵癱男,是多麼的在平淡中找到了痛的領悟。

從此,我便把《告子下》裏的那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忘得一幹二淨,情操盡去。甚至從箱底摳出那本《石頭記》,擱放在枕邊,想試圖把內心裏隱藏的情感,舞動而出,去燃燒吧!我即將要逝去的青春!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時,我都要看著巴金的《神鬼人》去琢磨琢磨《微草堂》裏的一些奇趣軼事,也會想一想,我是不是不應該看這些比較矛盾的著作啊?

但是那本石頭記,我不耐煩的隻看了三頁,就不看了,成為了一個擺設,卻把三洞四輔裏的一些道藏通譯,通通的翻了個淩亂。

隻是我剛想拯救自己時,卻發現了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算了,不想了。

一夜又過去了,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我走進一處有些雜亂的小院裏,也就是民調局十四處的辦公地點。直到走近小鐵門外時,我回身仰望了一眼東方天空裏的太陽,借著晃眼的瞬間,從光明走進了陰暗裏。

這是一條個窄小的樓道,一年四季都是處在陰暗中,唯一的光明,就是鐵門開與關的刹那!

我是一名有著十年詭案工作經驗的小小的調查員,如果說把括號裏的副換成正,那可能我就是三處裏唯一一位與處長同級別的人。

三處的成員不少,但也絕對不多,分成三組,而我就是一組的組長,手下也有三名組員。

我們這裏幾乎不會有外來的辦事人員,都是三組往複式的倒班流程。而且,在這裏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同事之間很少會說與工作無關的話,所以我們這裏與其他的公職部門來比較,總感覺少了那麼一絲該有的生氣兒。

隻有偶爾的電話鈴聲和刷刷的寫字聲,或者說還有很少見,但說得非常生硬的探討聲以外,這裏就真沒有啥動靜了。

“鍾組長早!”

說話的是一名身著軍裝的年輕人,小麥膚色的麵孔,告訴著我們,他很健康。

得,先介紹一下,他叫秦亮,是一名剛剛退役便分配到這裏的特種軍人,同時也跟我一樣,老家是本市人,都屬於農村的,所以一身憨厚勁給我留下的印象很不錯。

我非常羨慕他身上的那股子血氣,更憧憬他身上散發的那種晴朗氣息。

我記得他前兩天好像休班了,所以微笑的問道:“回來了。”

“嗯,以前在部隊時候,不能回家,這回正好趕上種地,就忙活完才回來的。”

聽出來了,他很高興,那種高興在聲音裏,表達出了一種家的幸福。

隻是說到回家,我就有些入了神。他看到我神情有些不對,就小聲說道:“鍾組長?”

我沒有意識,家在我的腦海裏環繞,勾想起了我兩年前的那場訂婚風波,父親躲在角落裏的眼淚,一時我惆悵在愧疚裏。

我站在樓道值班室前,久久回憶。

“鍾組長?”

“哦,”回過神,我勉強一笑說道:“我沒事兒,家都挺好的吧?”

秦亮點點頭。

“改天請你喝酒。”說完,我接過三封以數字為署名的信封,便向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