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給厘辛下馬威的長老們反而被當眾下了顏麵,不得不承認厘辛作為厘主在這片冰川雪原上比他們更有話語權,隻能對厘辛俯首參拜,並且對晏秩等人表示尊敬,然後肅立一旁。
“我不在的日子你們沒有規矩,我不會過問,不過即刻起,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安分守己,否則,你們會成為這冰川雪原的一部分,永不分離。”
“是!”
早就料到長老們會如此的彥琉並不驚訝,他隻是沒想到厘辛會反過來給他們臉色看,這是彥琉始料未及的,或者說是一種驚喜。
“主人,此處風大,還請移步寢殿稍作休息。”蒼貊祭司世代侍奉厘主,隻有厘主地位穩固,祭司才能得到應有的禮遇。
現在厘辛歸來,彥琉覺得自己在長老麵前說話的底氣都足了許多。
厘辛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蒼貊界是極寒之地,若是沒有修為護體晏秩幾個人可能早就被直接凍成冰坨,而身為蒼貊的彥琉本來就適應了這種極端氣候,有自己的禦寒方式,因此並不在意。
至於在皋塗山長大的厘辛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冷,彥琉提出這樣的建議的確是他的身體著想,畢竟一場接著一場的戰役讓厘辛元氣大傷,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厘辛養精蓄銳,好生休整一番。
看了看自己破敗不堪,被鮮血染得看不出原色的衣衫,厘辛決定先聽彥琉的回去休息一下,再跟這幾個長老算算賬。
彥琉奏起鳳簫召來冰妖牽到厘辛麵前,“主人,此地距不鹹山還有一段距離,蒼貊界自上次遭到入侵以來便禁止一切飛行法術,希望您能海涵。”
厘辛發現這和馬一樣高大的生物是名副其實的冰妖,通體晶瑩剔透,光滑得像鏡子一般,身形高挑,四隻纖長,腦袋像貓卻又長著狐狸的尾巴。
厘辛點點頭,然後轉身把狀況外的晏秩抱上冰妖,晏秩還未坐穩,厘辛就坐到了他的身後。
“你幹什麼……這、這不和規矩吧?”
“在這裏,我就是規矩,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厘辛環住晏秩的腰,拍了一下冰妖的後頸,頓時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躥了出去。
冰妖身上沒有馬鞍和韁繩,嚇得晏秩不得不趴在冰妖的身上抱住它的脖子,厘辛看著晏秩膽小的樣子心裏的頹敗感就此散去,二人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而驚呆了的長老們站在原地愣看半天才召出冰妖跟了上去,簡小紓一臉期待地看著彥琉,結果被後者無視,隻能落寞地一個人騎上冰妖,然後懷裏多了個單小緹。
“師兄!這個東西好好看!沒想到這些冰棱一點也不冰人啊!”
“你們幾個坐車可能會有些顛簸,一定要坐穩。”彥琉為剩下的幾個凡人召出一輛馬車,而自己單獨騎上一匹冰妖。
簡小紓歎了口氣,試圖追趕已經不見蹤影的厘辛。
來到白樺宮的寢殿,看著眼前高大的建築晏秩覺得自己好像到了神廟,不由得開始懷疑蒼貊建這麼高的建築是不是為了他們變原形時活動方便,一問還真是這麼回事。
說著旁邊引路的小侍從還變了原形給晏秩現場說法,“你看,我這麼高都碰不到頭。”
晏秩開始翻白眼,“你可真是個大傻子。”
“聖子說的是,主人也說逐浪是個傻子。”小侍從約莫十五六的年紀,衣著考究,不像是普通的侍從。
“逐浪?”厘辛聽到這個名字微微蹙眉,不由得多看了這人一眼。
“屬下正是逐浪。”逐浪沒了先前的活潑勁兒,回答厘辛的時候顯得有些拘謹,“主人離開不鹹山時年紀還小,記不得許多事情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