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有嗎,胡說,姥爺是陰魂之體怎麼會流鼻血呢?”胡老一邊否認一邊用手指抹向鼻下,手指帶下來的的確不是鼻血,卻是一團凝實的紅霧繞在食指上,像極了血液。
隨手一晃紅霧散開消失不見,胡老正色道,“像姥爺手中的這本書上喂有劇毒,也虧了你沒有看到,否則……否則就不單單像姥爺這樣流鼻血了。這本書姥爺就收走了免得你碰到了會中毒。”
隻見胡老將手中卷著的手本放入袖中。書在袖中攤開的一刹那就看見封麵上精細地畫著一男一女****著身體在一起。不想胡老剛才拿出的竟是一本春宮圖的畫冊,難怪剛才其神色不寧還流出了鼻血。
端了端身形,胡老又看向桌上書籍,精心挑出一本來遞給宗林說道,“我胡家功法乃是長眉李大仙也就是老夫的師尊所授,盡得道家真傳。這一本算是其中最為適合入門,你且拿去自行修習吧。”
宗林小手接過前後打量了一番,而後將書本又放在桌上,雙手捧臉說了一句讓胡老氣吐血的話,“姥爺這些字我很多都看不懂啊......”
胡老氣結,連說了三個我字,竟不知道怎麼回話。運了運氣方才繼續說道,“你這娃娃,當真氣煞老夫,這樣吧,不論功法,我且口述傳《道德經》於你,所謂萬變不離其中,以道祖李耳的經論為引。日後再傳你功法必會事半功倍。挺身坐好,我說一句你跟一句,有不明所以者你盡可問得。”
魂珠內,半日後,胡老複述加諒解之後問宗林有何不記不懂。宗林回了盡記盡懂。一時胡老竟愣了。心想娃娃雖是神魂入的魂珠之內,記事可說事半功倍。但這五千言道德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聽一遍便盡記盡解著實有些不信。
“孫兒曾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既誇了海口,便背誦於我聽上一聽。若是背不出來姥爺必不輕饒,先打你個欺師之罪。”
宗林一笑,學著師長講經的樣子正襟盤膝,而後逐句背誦起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道經三十七段,德經四十四段。段與段之間並無多大關鍵。宗林竟沒有磕絆地背誦出來,絲毫不差。惹得胡老驚奇之餘又心生歡喜。
眼前外孫本就聰明伶俐,又有“過耳不忘”的本事。想到宗林如何孕育而生也就沒再多驚訝。不過授徒之心一旦生出便不可收拾。
“道德經文乃是萬經之首,你回去且好好體會感悟,而後老夫要教授的功法皆以此經為根基。”胡老說完後便起身將桌上的雜物一一收拾,當手翻到一本有些古舊的梵文書本時神色有些怪異。遂又問道“此書也是小白偷盜來得嗎?”
宗林從胡老手中接過看了看說道,“這是玉泉寺中師伯輩的思明師太送給我的。有什麼不妥嗎姥爺?”
隻見胡老多翻了幾頁正色說道,“此乃是西南高原象雄部流傳出的功法,象雄當年還隻是小部族,與西方天竺有高寒雪山阻隔,常人不能至,卻不能阻隔兩地少數大能之士,此書可能就是那些大能融合兩地精髓功法所成。剛猛霸道中又帶有慈悲之意,確是不可多得的修煉法門。功法剛猛不適女子修煉,但此等寶典給了你這娃娃,卻不知那師太是極為看重你,還是年紀大老糊塗了。”
玉泉寺中思明師太鼻頭一癢打了個噴嚏,說道,“哪個老不死的在說道貧尼,當真可氣。”
一旁飲茶的思智師太笑道,“師姐這麼大年紀了,脾氣還那麼大。不怕下麵弟子笑話?”
思明師太遂也笑道,“師妹還不知我嗎,脾氣向來大了一些,因此造出來的業障不知佛主能否擔待。不說此事了,你新收的弟子慧心這幾日沒來見你啊?”
“天冷,雪路難行,我讓孩子少來探望,省得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