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隻在乎你(2 / 3)

他拉的是一首流行歌曲,《我隻在乎你》,因為很久沒有拉過琴了,手有點生也就算了,還把調子給弄錯了。

她在後麵拿蒼蠅拍打他的屁股,說,“這也太難聽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什麼出身了。”

他趕緊把身子扭過來,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對她說,“我隻是想告訴你我隻在乎你嘛。”她拿著蒼蠅拍跟他比比劃劃,“不必長在嘴上啦。我早就知道那些沒用的了。現在,重新開始!要是還拉不好,就得打臉了!”

他玩賴,“那親一個鼓勵鼓勵,要不肯定拉不好。”

她淘氣地笑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捏著他的脖子說,“快點,別再找茬兒了。”

這回他拉的是一首小提琴變奏曲,他拉得很小心,有點拖拍,想是因為很久沒有拉過了,真的有點生澀。後來,他拉錯了一節,紅著臉放下手來,求她,“真的好長時間沒拉過了,饒了我吧。”

她看著他,認真地說,“你知道嗎?你的音樂天分是咱們這個班裏最高的,如果你一直堅持搞音樂的話,你的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你是愛我多些,還是愛我的音樂天分多些?”

“少廢話,站好!誰讓你放下了?繼續拉。拉不好中午不許吃飯。”

“你怎麼跟我爸似的,強權主義!”

“不願意了是不?”

他不敢再說了,因為她小手裏握著的破蒼蠅拍子又揮了起來。

他為了不吃眼前虧把剛才熟悉過的曲子又拉了一遍。她坐在那兒歎了口氣,對他說,“肖劍,其實你不知道當年我多麼希望咱們倆合作的《梁祝》能夠成功。那時的我們,意氣風發,鬥誌昂揚,別提多麼地自信,多麼地張揚了,我覺得隻有處在那樣的一種情緒裏邊才能創造出好的演出作品。大家都知道小提琴和鋼琴合作,就像牛奶與咖啡是天生的絕配。所以後來,我也和別的小提琴手有過多次合作,但不知為什麼,每次我都不能全情投入,每到那時,我心裏想的都是你。”

“葉雨,你是想告訴我,你那麼早就愛上了我麼?”他放下琴,走到她的麵前。

她點點頭,有點難過地說,“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相隔著,讓我們浪費了五年的時間。這五年來,我曾經被人寵,被人愛過,可是你,一直苦苦的等著我,你怎麼這麼傻呢?要是童飛還活著,我一定會和他結婚,一定會和他一輩子的,你傻等什麼啊?”

“我不知道。”他輕輕托起她,把她摟在前胸,輕聲告訴她,“我隻知道,除了你,我誰也不想娶。”

“這輩子指定就是我了?真的不換了?”

“當然。”

她笑笑。主動去吻他,他捧著她的小臉,癡心地回應。

她雖然性格溫柔,但有的時候她真的是個很勇敢的小女生,當她明白自己該做什麼的時候,她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給了肖劍。他們的青春,他們的笑淚,他們的愛,都深深濃濃的交織在一起,纏綿在一起。他們的心也貼在了一起。

他從小是出了名的淘小子,但是當他麵對著她的時候,他一點也魯莽不起來,她是那麼地溫柔,那麼地嬌美,那麼地害羞,像是一團綿綿甜甜的棉花糖,風一吹就要散去,輕輕一舔就會化掉。他隻想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好好地愛護她。

稍晚一些時候,他先起了身,對葉雨說,“你累了,多歇會兒,我去做飯。”

他們紅著臉甜甜蜜蜜地吃完飯,他把碗也洗了,然後拉著她坐下,“我給你唱歌聽吧?把我這麼多年想唱給你聽的歌都唱出來。”他說著就去打開VCD。她很享受地坐在那裏,看著他在電視機前忙來忙去。

“我想留一張紙給你,告訴你我一生的際遇,讓受過傷後的刺痛隨風而去,我想沏一壺酒給你,藏在你思念我的心底,日後再相聚,你聽我醉後言語說的都是你。翻遍日記將千言萬語想找一個字代替,卻發現愛是最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