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說,“假傻唄。你不是說和嚴清沒什麼嗎?幹嘛拿她來跟肖劍和葉雨比啊?人家可是確定的戀愛關係啊!”
林東說,“少廢話,我煩。”
“煩你就上去把肖劍替下來啊!看把他給為難得!他懷裏抱著你的人,心裏都要哭了!既覺得有點對不住兄弟,又有點辜負了女朋友……”
林東轉身就走了,不再跟他貧。他一個單身,知道什麼是真愛情呢。
吃飯的時候嚴清總算脫了一會身,問葉雨,“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吧?”
葉雨笑,“你什麼意思啊?你沒有我就沒有。”
“我哪兒敢有啊?他對你那麼那麼地專一,我即使有想法也是白有啊!”
葉雨問她,“你想唱什麼歌啊?”
“還沒想好,你呢?”他們知道人人不能幸免,都得唱,其實嚴清早想好了一首對唱,要和肖劍唱的。她隻是沒有當著葉雨的麵說出來。
葉雨說,“我也沒想好啊,最近不太愛唱歌了,因為童飛。”
可是說歸說,不唱怎麼行啊,也不看看他們曾經是幹什麼的。
隻是這次肖劍堅決沒依群眾的要求,撇開伴娘,獨自為他心愛的葉雨唱了一首《一生愛你千百回》,“日夜為你著迷,時刻為你掛慮,思念是不留餘地。始終覺得你最好,管不了外麵風風雨雨,心中念的是你,隻想和你在一起,天知道什麼時候地點原因會分手,隻要能愛就要愛個夠,我要飛越春夏秋冬,飛越千山萬水,……”
小山他們幾個在台下起哄,說這分明是葉雨上學時最常唱的歌,現在怎麼輪到你唱了?他跟沒聽見一樣,坐在台上,把兩條腿懸在半空,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抓著葉雨的小手,深情地對著她唱個沒完沒了。
後來,小山得了機會,故意把葉雨拉上台跟她合唱了一首《心雨》。然後還不停地逗她,“葉雨,小雨,心愛的雨,你看著我,你把臉轉過來!你知道嗎?曾經,你是我這一生最最想娶的女孩,後來,被我的哥們捷足先登,現在,我也就隻能深情的癡情的多情的和你唱一首歌,請你先來吧!”台下哄堂大笑。
葉雨對他視若無睹。接過他遞過來的麥克就唱上了。
“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摸的網。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
“為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我的心是六月的期,瀝瀝下著心雨。”
“想你想你想你,最後一次想你。……”
小山在走下台後,悄悄地對一臉落沒的葉雨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首歌會讓你不開心。我知道你想起了童飛,是嗎?”
葉雨說,“對。這些都是我們一起唱過的歌,我總是會想起他。這不是你的錯。”
“你跟他真的那麼好過嗎?其實如果你以前就和肖劍好的話,現在你們也一樣會那麼好的!肖劍真的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我知道,而且我們現在也很好。我不會永遠想著童飛的,他已經不在了,我會慢慢習慣沒有他的生活。我對肖劍說過,讓他給我一點時間。”
小山說,“那樣就好。我們是真的希望你們倆能幸福。因為我們看在眼裏的,他是真的真的很愛你。”
葉雨點頭,“我知道。”
“知道就好。那就別因為別的事鬧別扭啊。”
晚上,下起了小雨,現在是初秋的天氣,夜雨顯得有點涼,肖劍在滴著雨的屋簷下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葉雨的身上,然後抱著她跑了出去,嚴清在後麵叫著,“哥們,還有我呢!”
林東在她身後叫,“姐們兒,你也太入戲了,曲終人散了,人家小兩口回家了,你是不該醒醒,知道自己是咋回事啦?”
嚴清賭氣地說,“謝謝你的提醒!我醒了,原來你才是我的自己人,那麼你背我回家吧?”嚴清事實上那個晚上之後他們已經悄悄地同居了,隻是她的家人嚴防死守不允許她與沒有背景的人來往。嚴清的家庭在這城市裏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但他們在戀愛之初真的沒有考慮到那麼多。所以現在,他們學不會如何處理,關係顯得有點劍拔弩張。他們之間已經有過無數場或大或小的爭吵。但是吵來吵去的,最後歸根到底還覺得暫時還離不開對方,所以,他們倆就這樣不好不壞地保持著關係。
肖劍抱了葉雨一會兒,把她放了下來,然後矮下身來說,“姿勢不對,背著你會好受些。來,上來。”
葉雨看著他笑了一會,把頭頂的衣服撐開,與他並起肩來,“我們一起走吧。反正雨不是很大。”
肖劍別提多幸福了,她正一點一點對他一天比一天更好。他看得到,不過,他還是說,“不讓車先走好了,我怕你會凍著。”
那晚,她的父母去外地了沒在家,他順勢把她帶回了他住的宿舍裏。給她找他洗得幹幹淨淨的內衣穿,她穿著他的大號衣褲,快樂地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給她打好洗漱水,他看著她洗臉,然後問她,“我們什麼時候也結婚啊?”
“等等唄!急什麼啊?”
她洗好之後,他隻是叫她睡在床上,他自己則在外麵的沙發上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半伸著懶腰走出來,對他說,“昨天累壞了,睡得可真香啊!”
他可睡得不好,想了一夜的心事。因為昨晚他向她求婚,她沒同意。
她深深的傷害了他的自尊心,自己卻渾然不知。
“肖劍,你怎麼抽上煙了?”
“想抽。”他躺在那裏不動,對她說,“去洗臉吧,有熱水。”
她頑皮地在他臉上劃了一下,然後跑開了,洗過臉後出來在他對麵坐下,他問,“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她說,“別跟我瞎客氣了,我知道你廚房裏隻有方便麵。還是下樓吃點什麼吧,我請你。”
“我想吃你熬的粥。”
她笑了,笑得很可愛,伸手去摸他的額,“病完了還是餓瘋了?你看看幾點了?快要上班了,起來吧,要不吃不上飯了。”
“我說,我要吃你做的粥。”
“晚上我給你做。”
“我說現在。”
“別鬧了。你的單位可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那兒可不行,我一天不去,學生就得停課一天。”她回來後在一所藝校教聲樂課,她不想耽誤孩子們上課。
她拉他起來,拽著他去洗臉,她給他倒溫熱的水,把他的頭強行按進水池裏,她用手柔柔地給他洗,像對待一個嬰兒一樣。她打了兩遍香皂,他掙紮,卻掙不脫,委屈地問她,“我有那麼髒嘛?”
她邊用毛巾給他擦臉邊說,“少廢話,時間要來不及了,配合點。”
她命令他刮胡子,然後輕輕地站在邊上認真地幫他兌刷牙水,把牙膏擠在牙刷上等著他。他刷牙前對她說,“你這程序有點亂。”她不理他,看著他。他在她的監視之下,仔仔細細刷完牙,然後朝他齜牙笑笑,問她,“還滿意嗎?”
她說,“湊合吧。快走啊。”
他冷不防地把她抱得死死地,親她。
她被親了好一會兒才躲開臉,罵他,“要命啊,遲——到——啦!”
“不去算了!好嗎?”
她說不好,掙不脫他,就伸手打他的臉,他壞笑著不鬆手,她急了,用上力了,然後又有點心疼,捧著他的臉問,“疼了吧?”
“不疼!葉雨,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更絕對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就是不能離開我!好嗎?不知道究竟為什麼,你給我的感覺,讓我這心裏不是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