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到處都飄揚著柳絮、楊花,格外好看。
明媚的陽光,照在大地上,我覺得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夢,夢醒了,那些記憶裏的人,如風般飄走了,可是年少的憂傷,依舊如刀刻般鑲嵌在我的心上。
大片的藍鳥掠過我的頭頂,我揉了揉眼睛,發現大霧後的天空恢複久遠的湛藍,一如十年前的夏天。
那時的陸小天,是個光著膀子、冒著鼻涕泡的小屁孩。
剛剛搬進新家的我帶著茉莉四處閑逛,卻被周圍的壞孩子堵在牆角索要零食,茉莉嚇得張著嘴嚎哭,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那些壞孩子見我們沒反應,伸手就要扯茉莉的花裙子。
我擋在茉莉的前麵,義正言辭的說道:“知道我是誰嗎,誰敢動她一下試試!”
後來,我明白一個道理: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在我說完那句話的同時,前麵穿著花色襯衣的壞小子照著我如花似玉的臉蛋就一拳,然後他們五六個人要一起上前,陸小天就在這時出現了,他擋在我身前,被他們打個半死,當然,像我妹妹那樣可愛的瓷娃娃沒人舍得動她。
我撥開他的身體衝著剛才打我臉的壞小子就是一腳,可能他們被我凶猛的樣子嚇到,灰溜溜的都跑了。
我扶著陸小天踉蹌地站起來,從口袋中掏出皺巴巴的兩塊糖,遞給他一塊,又給茉莉一塊,陸小天一臉享受的吃著糖,流著口水看著茉莉,我真想照著他的眼睛來一拳,可一想到他剛才替我挨了打,又下不去手,當我介紹完我和茉莉是雙胞胎時,陸小天一副老天不公的麵孔對我說:“那你怎麼比她醜那麼多。”
我完全想象的到,我當時的表情有多難看,因為把一旁的茉莉都嚇哭了。
我使出我的一記絕情腳,將他踢翻在地,然後,他的鼻血咕嚕咕嚕的流出來,正當我想再上去,補上八刀時,聽見了陸小天他老娘殺豬般的嚎叫:“誰家的小崽子,敢打老娘的兒子,小天,小天,你沒事吧。”
我拉起茉莉就跑,完全無視陸小天憤怒的表情和他老娘想要殺了我的心。
不過,當陸小天他老娘帶著他到我家門口大鬧時,我徹徹底底的涼透了心,明明隻有一小塊破了皮,可他鼻子上包的紗布幾乎遮住了整張臉,陸小天他媽偏說毀了容,以後討不到老婆了,我看著爸媽難看的臉色,伸手衝自己鼻子上也打了一拳,酸脹的感覺溢滿了眼睛,眼淚一滴滴硬生生砸到地上,陸小天和他媽都呆呆看著我。
陸小天他媽見訛不到錢,拽著他走了,我瞪著他們的背影,久久未動。
年少時的恨意,就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天,當陸小天拿著藥膏來找我時,被我硬生生擋在門外,陸小天在門口扭捏地說:“對不起,昨天我是被我家老太婆逼著來的,你原諒我吧,我以後一定替你報仇,把她的鼻子打歪。”
我慢慢透過門縫看見他篤定的神情,心軟了。
從此以後我莫水仙屁股後永遠都有兩個人,一個是長得像瓷娃娃一樣的莫茉莉,一個是猥瑣的陸小天。
我總是喜歡用猥瑣來形容陸小天,即使這和他的形象一點都不相符,他喜歡叫我水仙花,我也很樂意的接受了這個名字,可是看見他溫柔的叫茉莉時,總是有點難過。
可能那時早熟的我,就已經明白了嫉妒這個詞的意思。
我沒有茉莉漂亮,沒有她溫柔,也沒有她學習好,我不可能穿著白裙子安靜的聽音樂,茉莉也不會穿著不協調的短袖短褲和一群男孩子整天廝混在一起。直到我們升入高中後,我每天看著茉莉收到的一堆一堆的情書,我都有種想撞牆自殺的感覺,同樣是一個媽生的,為什麼我隻有幫人遞情書的命呢?
當我把這個問題告訴陸小天和茉莉兩人時,陸小天正躺在茉莉漂亮的小碎花床上,像是看著白癡的野生大猩猩一樣,我被這種目光深深的刺痛了,我掄起拳頭照著他的肚子砸了下去,時隔多年,我已經學會打人不能打臉的深層次問題。
不過,在陸小天和茉莉的提議下,我決定要改變一下,一個暑假的時間,茉莉對我進行了非人的改造。
------題外話------
親愛的讀者朋友,我是這篇小說的作者劉恰恰。
這是我第一次將我寫的故事,拿出來和大家分享
每個人都有個難忘的青春,這裏不得不提到的就是愛情,青春期的愛情是最純潔、最幹淨的,因為它們沒有金錢和權利的雜質,隻是簡單的喜歡。
我喜歡這個故事,可能它沒有華麗的詞藻,可是我愛它,希望你們也愛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