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不可思議地瞧著我,我看不懂他的表情,不知道拒絕他的好意對於他究竟是喜還是悲,但是我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存在對他的寶藏毫無威脅。
紅孩兒低頭沉思了良久久,“好吧,我們先出去。”
他果然沒有再為難我,出了暗道口,我向他辭行,他隻是沉默著站在那裏目送我飛上天空,我回首,遠遠地看著那道紅色身影越變越小。
終於自由了,我幾乎想一下子將失去的自由空氣全部找回來。
我跳躍式的飛翔著,打算暢乎所以玩個夠以後,再去尋找師傅和小白龍。
但是,總有一個詞說得比較對:樂極生悲。
這一次,我是在雲霧裏被人捉了去,毫無防備地,還未等我明白怎麼回事就被誰捆了個結實。
當我重重落下時,身邊站著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人——惠岸。
人的欺弱性讓我對他是毫無懼色的,假若站的是紅孩兒,也許會幾分害怕,但是惠岸,我就格外理直氣壯:“惠岸,你瘋了嗎?綁著我幹嘛,快快把我放開?”
惠岸用以往那份從容的神態對著我,沒有動。
“惠岸,你不是不帶我修行了麼?現在沒理由管我,鬆綁,我可是會到菩薩麵前告你的喲,”我威脅,生氣地說。
他的淡然一如既往。
我極力掙紮。
他靜靜地,看著我的掙紮。
我無力了,這張平靜如深山潭水的人物激不起一點波瀾。
“你這樣綁著我算什麼?要綁也該光明正大比試一下,我輸了,也認了,你再捆我也不遲。”我用激將法。
反正打定主意,隻要他一鬆綁就馬上就跑,雖不明白他為何抓我,但他做事向來分明,一定有原因才會這麼做,即便是菩薩命他前來,估計也沒什麼好事。
果然,他那白板似的幹淨臉有了幾分好奇,“好大的口氣,莫非你失蹤這麼久,真的靜心修煉去了?”
“那是當然,為了不忘你的教誨,我每天可是把木頭樁子變成你的模樣當靶子練呢。”我取笑道。
雖然身體被綁起來,但是我的雙腳可以動,我呲溜一閃,就立到了他的麵前,抬起頭,眼睛忽閃忽閃望著他,這忽閃忽閃的本事就是從小青那兒學來的。
“惠岸,沒有我在旁邊鬧,你應該很想我吧,離開你以後,我可是經常經常想到你的哦。”我笑眯眯地說,不得不承認,每次遇到危險,我就想起這個保護神。
他不為所動,軟硬不吃。
我隱隱不安,難道真是菩薩的命令?自己不辭而別,私自逃離這麼久,好像是比較過份。
惠岸愣愣瞧著我,忽而歎了口氣:“靈珠,我以前就該對你嚴加約束,雖責罰你那麼多,你還是任性胡鬧,肆意而為,結果惹下這麼多麻煩。”
“麻煩?”我心一沉,“出了什麼事?”
從惠岸口中得知,我被困小島的日子,九頭蟲不知從哪裏聽說我還活著,認為當初對他的刑罰太重,要求天庭減免他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