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懶得理睬我,跑到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起來時,發現他又坐在書桌前,看著書房的結構,儼然還在想著密室和財寶的事。
我得意地站到他麵前,“讓你親自去實施計劃,你又不願意。”
他抬起頭來,看到我的臉,一時之間像是被吸引般,瞧了好半天。
“我臉上有尋寶地圖嗎?”我摸了摸麵頰。
“你才起來?”他笑著問,“眼睛,好亮澈。”盯著我,好像自言自語。
我覺得臉有點發燒,這麼直白的稱讚,“如果我是小芙,還以為你現在就在施展美男計了。”頗不好意思。
紅孩兒怔怔地瞅著我,“好吧,你先說說,打算怎麼做?”他好像有點興趣了。
我回憶看的那些偶像劇,竟然不記得哪些情節可以應對現在的情形。“無非就是這些,你把小芙約出來,和她在湖邊散散步,眼光含情脈脈,說些喜歡她愛慕她之類的話,等她完全陶醉在你的甜言蜜語中,你就慢慢的,旁敲側擊地問問地圖的事,她會有問必答的。”
“然後,我就叫她把地圖交給我?”紅孩兒問。
“不行,太直接了,她會發覺你騙她,會提防你的,女人嘛,就像煨湯,需要細熬慢燉的溫柔。”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覺得偶像劇中那些細致入微的男生挺有魅力,“然後你再如此約她幾次,等她完全沉迷在你無窮的魅力無以自拔,對你言無不盡,話無不聽的時候,你再讓她拿出那張地圖來。”
“免談。”紅孩兒決然拉下臉:“什麼亂七八糟的,別指望我,還要等那麼久?”
我又鄙視了,“紅孩兒,老天把這副漂亮皮囊給你,絕對是對你莫大的諷刺。”
他卻好似沒聽見,“我的辦法,把槍比著她的咽喉,我就不信她不怕死,她敢不說,我就一抹脖子殺了她。”
我深深失望了,“你要征服一個女孩,不是靠你手中的槍,而是一顆溫柔的心。”
“溫柔的心?那是個什麼東西?”他低頭尋思了半天,又明白似地,“若我真的喜歡一個人,也許她要我的心,我也會剖給她。”
“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明,但話到一半卻無語,甘願把心剖給對方的男孩難道不更率真可愛?“算了,”我妥協了,看來紅孩兒沒有愛過,不會懂得感情的微妙。
“你這麼喜歡直接,還有個辦法。”我又道。
“什麼辦法?”
“你見到她,就直接上去親她一下好了。”這個,偶像劇中用得比較多。
“親,,,她?”紅孩兒瞠目結舌。
“對。”我很肯定。
咦,他的臉竟脹得像番茄,哎喲,紅孩兒,有這麼靦腆嗎?我捉狹地一笑。
說真的,還真得弄不懂他。有時候很大方,有時候又很羞澀。
他見我偷窺他,扭頭望向窗外,顧自鎮定了一番,接著拿出“聖嬰哥哥”命令小侍女的口氣,“去,給我拿杯水,我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