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兩旁守候地宮女太監們都覺得不可思議,看著她的眼神於是就像看怪物一般。
“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有這種事,”她慌張起來。
“有什麼不可能的?天底下的事都是順昌逆亡,連你喜歡的芙蓉花都不照應你,可見你確實大勢已去,你如此強求?”我不屑。
那雲妃頓時奔進屋內照鏡子,“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我美貌依在,風姿猶存,絕不會是那樣?”
“哦,那你跟了皇上這麼多年,怎麼不立你為後?你認為再過兩年,你的容顏會還比現在更美更能得皇上歡心?”
這句話正戳中她的要害,她忽然將那麵鏡子狠狠地砸在地上,“住口,住口,”猛然跑去院子,將所有的花兒打落殆盡,踩在腳下使勁地跺,“什麼花開花萎,我不信這些鬼話,不信!它們都該死!該死!”
她的行為失去了常態,讓在場的宮女太監都看得目瞪口呆。
我覺得我的目的達到了,這個女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信,一個沒有自信的女人會比任何時候都衰老的快,,這份衰老反過來將加倍她的不自信,這已經夠了。
也隻怪她的心機太深,反倒更易用心理戰術擊潰。
正要離開,忽聽太監進來傳:“容妃娘娘派人送來一件禮物給娘娘。”
雲妃一聽,像受了刺激一般,“花容,這賤人又想幹什麼?哼,自持比我美比我年輕是嗎?我明天定叫你們都死得很慘很難看!”她狂吼著。
太監一時拿不定主意,“娘娘是要她進來還是不要她進來?”
“讓她進來!我倒要看她玩什麼把戲?”她咆哮著。
這時候一個宮女低眉垂首走了進來,兩邊的頭發也散在臉頰兩側,我正覺著奇怪,待她走進雲妃時,我才發覺她就是花容,隻見她打開手中的一個小瓶子,即刻向還略帶癲狂,毫不及防的雲妃臉上潑去,那麵孔頓時濺上了紅色的一團液體。
“哈哈,哈哈,劉碧雲你也有今天,告訴你,這種藥水沾上肌膚就洗不掉,想毀了我,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大笑著跑了出去。
太監宮女們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打來清水幫主子清洗,,雲妃推開他們,拾起鏡子來照,“啊——”叫聲透著絕望,她真的瘋了。
這一幕是完全出乎我的意外,以至於我半天也才反應過來。
回鳳儀宮的路上,我隻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但我也清楚,這些女人之間劍弩拔張,今天的局麵遲早會發生,我隻不過提前引爆了而已。
我剛回到鳳儀宮,就見太監匆匆跑來道:“娘娘,你可回來了,皇上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這皇帝病好了嗎?不哪裏涼快呆哪兒去,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