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淩鴛點了點頭,策馬離去……
紫星宮,若水躺在軟榻上若有所思,連雅今日受了氣,此刻還未消呢,見若水一副淡然的樣子,便氣道:“皇後娘娘,今日為何要放了那賤人出宮啊,這不是給那賤人機會嗎?”
若水仿佛沒聽見一般,隻是看著原處,見狀,連雅揪著繡帕,眼裏滿是埋怨的看著若水。
秋月站在若水身側,她自是清楚若水無論做什麼,都是有她的原因,隻是這一次,連她也看不懂若水為何要放了那人。
沉默了許久,若水才開口道:“皇上染了瘟疫之事,你們給本宮聽清楚了,若是此事走漏了半點風聲,殺無赦!”
眾人皆是跪地道:“謹遵娘娘懿旨!”
而連雅並未有任何反應,若水望了望連雅那一臉埋怨的樣子,道:“連妃可是未曾聽清本宮說的話,要本宮再說一次?”
聞言,連雅這才起身,福身道:“妾明白!”
若水看著她那不情不願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起身,走到若水的麵前,不屑道:“連妃,希望你能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背著本宮做一些不該做的或者不該說的話,否則本宮也保不了你!”
連雅對上若水那冰冷的眸子,心口不由一顫,隨後低眸道:“諾!”
見連雅妥協,若水吩咐道:“本宮實在是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諾!”眾人應聲而退,連雅也隻能退下。
待殿內恢複安靜之後,秋月上前,伸手為若水輕揉著額頭,“娘娘,為何要放她離去?”
若水歎了口氣,“我以為你懂,沒曾想……”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望著窗外,良久,若水才開口道:“若沒有了皇上,本宮這個皇後還有存在的意義嗎?既然沒了幸福,那這權利必須要擁有,因為這將是本宮最後的依靠!”
若皇上不在了,那小皇子必定登基,小皇子登基後,那他的生母淩鴛定是會恢複身份,而她隻能在冷宮度過餘生,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連夜趕路,淩鴛的身體已是吃不消了,一路上休息時,淩鴛才了解到這跟她前來的人竟是皇上的暗衛,而邊關戰事不斷,因為她的原因,眾大臣皆是用此事去打壓軒轅梓燁。
軒轅梓燁本就是個不服輸之人,為穩定軍心,他再一次掛帥上陣,雖敵軍敗退,可是因為邊關的環境,軍中人偶爾有些會上吐下瀉,隨後就是發高燒,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到現在,已是有上千人的死了。
軒轅梓燁將太醫都帶去了,情況雖有好轉,可還是有人在不斷的死去!可瘟疫也算是控製住了,而這期間,軒轅梓燁事事親力親為,照顧病患,沒有一絲怠慢。
隻是,眾人在好轉時,軒轅梓燁卻因為勞累過度,抵抗力下降,不幸染上了瘟疫,這連日來已是高燒不退,群醫束手無策。
而軍中一切大小事物都由連澈把關。
“報!”
連澈正與其他幾位將軍商討對策,見一兵士來報,便道:“何事?可是皇上病情好轉了?”
士兵恭敬道:“回將軍,探子來報,有幾人駕馬一直向營地而來,具體是何人,還不清楚,是否要攔截?”
“是不是宮裏來人了?”
連澈不語,算是默許了,正在這時,另一人又跑了進來,急道:“不好了,皇上吐血了。”
眾人皆是一愣,連澈連忙起身,各位將軍緊隨其後。
連澈看著那跪於一地的太醫,道:“皇上為何會吐血?”
一太醫顫抖著身子道:“回連將軍的話,皇上近月來都未曾好好休息,也未按時用膳,這些日子照顧傷兵,導致心力交瘁,這兩日來靠湯藥維持著,而今日皇上卻是喝不下,若這藥喝不下,隻怕……”太醫沒有繼續說下去。
“將軍,這可怎麼辦,若這消息傳了出去,隻怕對我軍士氣大大不利,南邊還有諸侯國蠢蠢欲動!”
連澈望了望軒轅梓燁,也不知如何是好,而這時,那通報士兵再次進帳,道:“將軍,宮裏來人了!”
聞言,連澈麵帶喜色,隻希望是他所想的那般,“快請!”
淩鴛一行人被攔在了軍營外,若不是跟她前來的崔遠有宮中的令牌,隻怕早已是被當作細作,被亂箭射死。
“將軍有令,放行!”
沒有了阻攔,淩鴛已是顧不得其他,脫著疲憊的身子朝那頂明黃的帳子跑去,梓燁,我來陪你了,不管日後發生何事,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掀開簾子進帳,淩鴛的目光停留在床上那憔悴的人身上。
連澈見淩鴛前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原本他害怕走漏消息,不想命人送信回去,可是想到也許淩鴛會是皇上最後的支柱,他隻能冒一次險了,若淩鴛前來,那證明,淩鴛心裏亦是有皇上,若沒前來,也就當他看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