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夢愈遠(1 / 2)

借給她一段時間?我誓死扼殺我成千上萬的腦細胞,把腦汁想扭抹布一樣,也要把這個句話的真正含義苦思冥想出來。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我突然覺得這就是個孩子應該有的眼神。不錯,她看起來是個痞子,但實際上就是個孩子。

但是,這個問題,我有資格回答嗎?我猶豫著怎麼和她解釋我和田誓韜之間的一刀兩斷幹幹淨淨。

“哼!不管你答不答應,這個人,我跟定了!”她說著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扭轉頭,踩著高跟鞋走掉了。瞧,痞子勁又來了。同學們都午休了,整個樓道裏傳來她高跟鞋和地板碰觸的聲音——嘎達、嘎達……

這是不是項莊舞劍誌在沛公的鴻門宴?我是該去還是不去?

萬小葵收拾好滿桌子的塔羅牌,鄭重地對我搖搖頭說:“不去!”

姬楚楚右手拿著電話掛在耳邊,扭回頭來,捂著手機大聲罵道:“潑婦!小聲點你會死呀!沒看到本大小姐在打電話嗎?!”說完又接著打電話,萬小葵狠狠地丟給她兩個衛生球白眼:“狐狸講話咱聽不懂,沒辦法,誰讓咱不懂獸語呢!”

她好像很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甚至都沒有對萬小葵的動作進行反擊。拿著手機嗲聲嗲氣地說:“哦,是啦,就粉紅色的吧!要去專賣店看看咯……”瞬間,整個教室裏跑得沒有一個人。

姬楚楚氣衝衝地跑過來,絲毫沒有在T台上那份溫文爾雅。她高高地仰起頭:“本來是要和你一戰到底的,但是這周本小姐有重要的事,不過,你要相信,你們能做到的事,我姬楚楚也能。”她重重地強調了那個“能”字,說完衝著嶽帥琪眨了眨眼睛,扭著身肢走了。嶽帥琪扶了扶眼鏡框,看得目瞪口呆。

萬小葵回到寢室在上鋪蹦來蹦去,氣得直跳,咬牙切齒地咆哮:“這瘋婆娘要是敢勾引我家嶽帥琪,我會要了她的命!”聽她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要塌下來了。

第二天,聽到了嶽帥琪去找姬楚楚的傳聞,流言蜚語這東西,就是現代經濟學中最投資少獲益大一種隱性商品。萬小葵揮揮手:“說什麼呢!我才不信,耳聽為虛。”

不過當萬小葵看到嶽帥琪和姬楚楚在操場上散步的時候還是眼見為實了。她飛快地逃離了,我追著她跨出那道鐵柵欄門時,無可奈何地看著遠處那對偽鴛鴦。姬楚楚扭回頭來衝我諷刺性地一笑。

“都是他嗎的狼心狗肺的東西!”萬小葵的爪子對那些草坪上的小草撒氣,她的手指拚命地挖著泥土,我上前握著她紅紅的手,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愛情,就是自欺欺人。漢文帝那龜孫子漢武帝,小時候就說要給他阿嬌姐姐造個金房子,金屋藏嬌,最後還不是把阿嬌給打到冷宮,和衛青的姐姐衛夫人郎情妾意的。

剛才那姬楚楚的嘴角的笑容,在諷刺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悲劇。自欺欺人。

我說萬小葵,你和我去參加他的生日派對,給自己所謂的愛情一個閉幕式,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論在結尾是什麼在等著我。我都不害怕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