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怎麼才回來?急死我了!開水打好了,我給你涼在杯子裏。洗漱的水也調好了……”萬小葵接過我手中的安微拉,又是機關槍開炮彈般。一點也不給我講話的餘地。她瞪著眼睛看著我身後的嶽帥琪。
“我們要上去了,謝謝你……”我沒有回頭,背對著嶽帥琪說,然後徑直走上樓。
“這……是嶽帥琪的衣服?他送你回來的?”樓道裏她的聲音變得有點顫抖。
我不知道嶽帥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告訴她當時的具體情況,現在也不知道怎樣和她解釋。哦,親愛的萬小葵,請不要發揮你的想象力。
我把安微拉放到地下,抱著她說:“小葵,請你相信我。”
萬小葵猛地推開我,徑直上樓去了,安微拉也追著上去了,整個空空蕩蕩的樓道裏,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我。
我靠牆的身體漸漸下沉,最終蹲在地上哭了,我知道這個時候萬小葵不會管我了,不會出來拉著我說:“乖茜茜,外麵涼,咱們回寢室去。”我抱著膝蓋,腦海裏一片糟糕。
腳邊仿佛有股溫熱的氣息,我抬起頭,又是安微拉。我把它抱著懷裏,都說動物是動人心的,安微拉,你懂嗎?我看著它又黑又明亮的大眼睛,和它說話,嘮嘮叨叨的像個更年期的婦女,它隻是拿黑不溜秋眼睛骨碌骨碌地盯著我。他不會微笑來安慰我,更不會說些讓我寬心的話,但是這個時候,有個東西能陪著我,是一件多麼可喜可賀的事情,哪怕它是一隻不會說話的小狗狗。
那天晚上我聽到我上鋪的萬小葵的床板不停地嘎吱嘎吱地響,我拍著被子裏的安微拉說,你能請她不要懷疑我嗎?
“你為什麼要放棄比賽?”嶽帥琪發來了短信。
有一句話說,請不要自找麻煩,但是麻煩來找我怎麼辦?
我刪掉短信,關機,閉上眼睛,卻夜不能寐。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看到萬小葵的床空空的,以前不管多晚她都會等我的,她說茜茜愛賴床,這是她的本性,因為豬都比較貪睡;我等她,這也是我的本性,打死也改不了的本性。安微拉,也走了吧。
起來匆匆地洗漱了,踩著鈴聲往教室趕,順便買了兩份早餐。
我把一份早餐讓同學們給萬小葵傳過去,過了一會,傳來一封信。
親愛的超級寬宏大量的茜茜:
你還記得倒懸者嗎?想知道他的由來嗎?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總是想起那個倒立著安詳的臉,再糟糕的境遇也不過是對我們的一種磨練,厄運總會過去。我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想你知道這張卡羅牌的由來之後,告訴我。
維納斯和她心愛的兒子--小愛神丘比特,盛裝打扮準備去參加一場豪華的宴會。在這個宴會中,所有的與會人土都是天神,稱得上是一場“神仙的盛宴”。
眾女神們一個比一個找扮得更為豔麗,誰也不想被其他人給比了下去:至於眾男神們,則是人手一支酒杯,三五成群的在高談闊論。而頑皮的小朋友們,早就已經按奈不住,玩起捉迷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