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情緒衝動下與警方談開了條件。她說“既然是這樣的男人,那麼我也沒有必要為他做什麼犧牲,隻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就行。第一,我提供了關於他的線索算不算立功?能不能放了我?第二,我們號裏的那個號長是個大流氓,你們要替我報仇······?
“第一個條件很好辦,隻要你提供的線索有價值我們會呈報有關部門為你酌情兌現獎勵政策的。至於你們號長的惡行,隻要查證屬實,有關方麵一定會給予嚴肅處理。“
得到承諾後,慧圓答應為他們提供關於陳朝露的一條重要線索。
四十四
S市之夜仍不減半點大都市那種特有的喧囂,馬路上車流滾滾,行人嚷嚷。街道兩旁米紅燈競相爭豔,令人眼花繚亂。
林莽此時正在一家遊戲機房內沉醉於這種電子遊戲的樂趣之中,他常常在外麵玩耍到深夜,有事甚至是徹夜未歸,對此芳菲是容忍他的。因為他現在另有新歡了,她身邊的小白臉經常換。林莽是知青的,但他敢怒不敢言,他深知,一旦觸怒了她,被她掃地出門,那他就將流落街頭。林莽玩得正起勁,忽然手機響了,拿起手機一接聽,他愣住了。
是陳朝露打來的,他說他被歹徒打傷了,讓林莽馬上到市郊某路口出去接他。
陳朝露在N市打死聯防隊員後,帶傷逃離現場,他現在一家工廠的廢舊倉庫裏躲了兩天後,趁著夜色爬上了一輛貨運火車,逃離了N市。火車駛至S市郊貨場停車。
溜出來後,陳朝露向路人借了手機給林莽打了招呼。
林莽於陳朝露一見麵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看著陳朝露那副慘樣,林莽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大哥,你怎麼成了這樣,自從上次分手後你怎麼一直不跟我聯係!”
陳朝露的眼裏也濕潤了,他為自己在患難之中還有這樣一個朋友熱情相助而發自肺腑的感動。“唉!一言難盡呀,咱們回家再說。“
陳朝露現在渾身上下都是泥土,頭發蓬亂,滿臉汙垢,褲子上的血汙已辨不清顏色,浸血的部分成了硬殼。
林莽將陳朝露攙扶上出租車,向市內疾馳而去。
到了家,林莽發現芳菲沒在家,這是經常的是,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而陳朝露對此感到慶幸,因為他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這幅狼狽相。
林莽先幫助陳朝露把傷擦洗幹淨,然後換上了一身漂亮衣服。林莽為他擺酒壓驚。他望著坐在那裏擺弄著手槍的陳朝露道:“大哥,這二年來你難又走了黑道?”
陳朝露道:“不,不,走黑道多凶險,咱犯不上玩命,我給一個大款當保鏢,這大款是個正經的生意人,但有些不法之徒總是惦著人家的錢,這次我為這大款到這裏來討債,對方不但不給麵子還派人來追殺我。你說可恨不可恨!
林莽道:“去公安局告他們!”
“不,不,江湖事江湖了,這是常識,告他們一點用都沒有。”
陳朝露幾杯酒下肚後,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潤的光澤,兩眼也炯炯有神了。兩人一直暢飲至淩晨一時許方才罷休,林莽將陳朝露安置到客房睡下。
陳朝露太疲乏了,他酣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才起床,起床後他發現林莽出去了,餐桌上擺著豐盛的酒菜,就被下壓了張便條,便跳上寫著:
陳大哥,你醒後就自己用餐好了,小弟不能陪你了,我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下午就回來。另外,我將消炎止痛藥放在你的枕頭下,你要按時吃藥。
陳朝露剛要坐下吃飯,突然樓下傳來腳步聲,他馬上拔出手槍,警覺地閃到門後。腳步聲穿過一樓客廳上了二樓,徑直朝陳朝露所在的餐廳而來,來到門口推門而入。“別動“幾乎是與此同時,陳朝露的槍口迅速地頂住了來人的腦袋。那人”啊”地一聲發出了女人的尖叫,待陳朝露看清來人,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多麼草木皆兵,多麼莽撞。原來是芳菲回來了。他忙收起槍。放給一下就認出了陳朝露,她故作嗔怒道:“原來是你這個死鬼,嚇死我了。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裏,林莽呢?”
”他有事出去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互打量著對方,芳菲打趣道:“兩年不見,你現在看上去顯得比以前更酷了。“
“你也顯得更加典雅、高貴了、皮膚仍然光潔細嫩,保養得不錯,不過作為一個現代的女性不應該再有將如花美眷空付似水流年的遺憾了。我欣賞那些及時行樂的人。”他這番話說到芳菲的心裏去了,她笑道:“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躲在幽閨空自憐的林黛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