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湮滅塵起 清水出芙蓉(1 / 1)

今天是2月29日,每四年才會有一次的2月29日,也許正是這個特殊的日子,所以才會發生離奇的故事吧。

是夜,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這是北京旁邊的一個村子,雖然距離北京較近,但是北京的喧鬧和繁華卻始終到不了這裏。這哭聲正是從孫老頭家裏傳出來的。其實孫老頭並不老,隻有三十多歲,但是有點駝背,頭發也白白的一片,所以村裏的人都稱他為孫老頭。待到片刻過後,屋裏又發出了一聲沉重的歎息。這歎息聲是那樣的沉重,卻是從孫老頭口中傳出。接著,孫老頭沉沉地說道:“怎麼又是一個女娃?”。這時床上的老伴正好從疼痛中醒過來,恰好聽到孫老頭的這句話,心裏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昏過去。好久,她才重重的發出一聲哀歎,這聲哀歎似乎比孫老頭的那聲歎息還要沉重。整個屋子裏,隻有四歲的冰冰呆呆地看著剛來到人世的妹妹,其他人則低著頭,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改革開放已經好久了,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卻似乎從來沒有從人們的心裏解放。但是屋裏的誰也不知道,這個女娃的出現卻會帶給這個家庭巨大的變故。

女孩的名字是過了幾天才想出來的,因為之前想的名字都是男孩子的名。女孩叫孫蓉,是孫老頭的老伴想出來的,取意:既然來到了這個家,那就容下她吧。

轉眼間一個年過去了,蓉蓉也滿歲了,但是她卻和別的孩子不同,她不哭不鬧,也很少笑,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而更像一個深諳世事的老者。按照村裏的習慣,孩子滿歲後會舉行“抓將”,其實也就是在孩子麵前放上各種具有代表性的玩具和物品,然後把孩子放在旁邊,讓孩子抓。例如:孩子抓到了筆,那就說明將來這個孩子有可能是個作家。這一天,按照習俗蓉蓉也舉行了“抓將”儀式。隻見蓉蓉看著旁邊的各種玩具,猶豫了一會,支撐著瘦小的身軀緩緩地爬了起來。慢慢地,她爬過了很多玩具,如果仔細看,就不難發現家裏的人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顯然蓉蓉並沒有拿起他們所希望的玩具。蓉蓉慢慢地爬去,眼看就要爬出玩具的包圍圈了,此時孫老頭也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蓉蓉停下了,她兩隻手同時伸了出去,幾乎同時,分別抓住了一直毛筆和一個口琴。這下孫老頭和老伴卻呆了,誰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何況家裏也沒人會這兩個,蓉蓉作為他們的女兒,肯定也不會遺傳到這種基因的。兩個人想了會,便似乎是想明白了,“抓將”說的好聽點,就是村裏的習俗,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迷信,何況迷信這東西怎麼能靠的住呢?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就這樣一想,他們倒也覺得沒什麼打緊的。但是事情真得會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嗎?後來的事情證明,顯然他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