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的土地竟然是活動的!
大洛轉身就逃,被造父一把抓住:“你往哪裏逃?你知道怎麼出去麼?”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麼逃?”
“那也比在這裏等死要好!”
“是的,我們要想個辦法,不能慌張,越是危險越應該沉得住氣!”周繆王緩緩說道。
這時,高冉冉突然說道:“那樹又出現了!隻是,隻是有些太多了!”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東、西、南、北四麵都是那樹的影子,和那棵樹上那人臉,那空洞的人眼。
“幻覺,那是幻覺!大家不要去看!”周繆王說道。
“我有辦法了!”造父突然說道。
“是何辦法?”三人同問。
“往前走,不管他出現什麼景象,往前走!”
“嗛!你這是什麼辦法?”大洛道。
“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這山穀似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分不清方向,產生幻覺,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剛才自以為往回走了,其實可能是往前走了。現在我們反其道而行,說不定也能回到原來的路上,也說不定。”周繆王說道。
高冉冉接著說道:“這山穀似乎不是很大,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借力的山坡,我們攀援上去也行啊。隻要到了山上,起碼可以擺脫這可怕的幻覺了吧!”
主意打定,四人手拉著手,造父在前,周繆王第二,大洛斷後,四人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這山穀果然並不甚大,幾人走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便見對麵的山崖遙遙可望。崖上藤條密布,即使不是出口當也可以攀援上去了。
四人希望在望,精神大振!緊走幾步,突然覺得腳下一軟,四人齊齊陷下地去!隻覺得口鼻之中一股洪流急灌而來,四人相繼人事不省!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周繆王幽幽醒來,見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床上香氣撲鼻,錦被柔滑細膩。隻覺得頭疼欲裂,渾身酸痛乏力,想要起身,卻動彈不得。這才想起身落暗流之事,心道:“我這是死了麼?”轉眼望去,隻見一個高鼻深目,身穿白紗的美婦在望著自己,神請關切。見他睜開眼來,欣喜地說道:“你醒過來了!急死我了!”
周繆王拿手放到嘴裏,咬了一下手指,隻覺得疼痛鑽心,心道:“看來不是做夢!”
見他咬自己的手指,那婦人撲哧一笑道:“你不是做夢,你確是活過來了!”
一笑之間,美目顧盼,皓齒潔白,媚態畢現。周繆王不禁得呆呆地發起愣來。看他如此定定地看著自己,那婦人卻不似他原來所見的夫人那般羞澀,天真地問道:“我很美麼?你這樣一眼不眨的看我?”周繆王自己卻是臉紅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很美,你是我見到的最美的女子!”
那女子的他稱讚自己美麗,神采飛揚,在周繆王麵前轉了一圈,裙裾飛揚,飛起一個大大的喇叭花,興奮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隻親得周繆王滿臉通紅。見他臉紅,那女子慌慌張張地摸著他的額頭,說道:“你發燒麼?”周繆王見她天真爽朗,童心未泯,樸實無華,全然無中土女子的羞澀拘謹,木訥守舊。不由得打心眼裏喜歡起這個女子來。
且不說他沉迷,且說這這造父,在山穀裏猛然雙腳踏空,一跤摔了下去,想要收勢,已是來不及了。山穀這下麵竟有一個暗流,造父掉下去後,隻覺得一股洪流向自己衝來,那暗流竟然十分凶猛!緊接著,周繆王、大洛、高冉冉等人也撲通,撲通地一個接一個掉了下來。
他四人本來以一根繩子相連,似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別想跑得了!這下可好了,一下子全都掉了下來!他水性甚好,但要想同時救三人出去,自己實在難以辦到。況且就算能辦得到,在這山穀裏又能找到出口麼?遂屏住呼吸,隨波逐流而去!回頭見其他三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心想:“在此激流裏不會水之人昏迷了倒比清醒著要好!”知道四人由繩子牽著倒也不怕會丟失了什麼人。自己屏住呼吸,也不掙紮,身體自然上浮,隨激流直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