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拉起後,鳳歸便想放開,抽回手,卻被風衍拽住,倏然擁住,吻穩穩落在他唇畔。對上他幽深的眸子,鳳歸身子猛地一僵。
風衍舔了舔,湊到他耳朵,輕柔低沉的聲音中隱隱有絲笑意,“說好要親親抱抱的。”
輕輕咬了要他圓潤的耳垂,一手摟著他纖纖細腰,一手悄然探入他衣擺……
白皙的肌膚瞬間泛起潮紅,眸若剪水,然,一股子怒火亦猛地湧上心頭,點點映襯在琉璃眸中。
前一刻耳鬢廝磨,好不親昵,下一刻,風衍額頭爆青筋,一臉痛苦地退開一步,彎腰蜷縮。
“沒事別動手動腳,小心惹本公子不痛快,真給你廢了。”鳳歸斜眼睨著他,甩甩衣袖,大步離去。
縱然他已經放棄跟風衍死磕到底,甚至為了謀取他的信任,可以放棄某些堅持。但,他的便宜可沒那麼好占!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輕易拿下的東西便不會被珍惜,這道理,同是男人的他,自然也明白。
風衍對他的疼惜不假,寵愛不假,甚至他說的那些類似誓言的情話也同樣不假。然,他能感覺得到,風衍現在對他的喜歡,也僅僅是對一件愛不釋手的玩意的喜歡。
可以寵,可以愛,卻不會有信任。
而他,要是的,對方全然的信任,哪怕不折手段……
“嘶——”抽了口冷氣,風衍好半天才緩過來,無奈地搖搖頭,低低笑了笑,“小豹子的爪子就是烈,嘖……”
繞著寒湖走了一圈,風衍在另一側瞥見了草地曾被踩踏的痕跡,駐足盯著瞧了一會兒,微斂眸,忽地無奈一笑,繼而也循著鳳歸的方向離開寒湖。
寒湖鮮少有人來,不是因為湖水浸骨徹寒,人們不願意來此。
無人敢踏足此地,隻因為,它是寒湖而已。
沒有資格上天劍鋒半山腰的人自然不知寒湖,而有資格知道寒湖的,也知道,這裏曾埋葬著他的過去,自然三緘其口。
他的小豹子精明得厲害,然,畢竟才來山上沒多久,吃了不夠熟識的虧。不過,在他的地盤,有他護著,小豹子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便是,隻要不傷了他自己,他願意縱容……
炎炎夏日,鳳歸隨教主搬去臨近雪峰的一處行宮。
山上一半落雪,一半草木,其上寒風撞上湧上的暖風,化做絲絲春意。行宮中繁花似錦,院後林中桃花團簇。自此不見烈陽,不知夏滋味。
一月稍縱即逝,江湖流傳,鳳家新任家主意外暴斃,宗室徹底分崩離析,鷹一所掌握的那股鳳家勢力正式脫離鳳家,自立暗鷹樓。此後,鳳家名存實亡。
一道密函送至風衍手中,徹底結束了他們行宮悠閑的日子。
“我們該回去了。”
“什麼事兒?”廝混了一月,鳳歸在他麵前愈發放肆,枕在他腿上,慵懶地問道。
揉了把他披散著長發的腦袋,風衍歎惜一聲,回道:“是景淵請奏賜婚。”
“右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