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鳳歸利落的身手,玄衣男子暗道:這哪裏是隻小貓,分明是頭豹子。此時不過斂起爪牙戲耍獵物,慵懶中透著一絲危險,愈加迷人。一旦饜足,露出利爪來,那才真真有意思。
“阿寧,你覺得他的武功與你相較,如何?”玄衣男子忽然問道。
左護法姓紀,名寧,字元任。外人隻知他的字,並不曉得他的名,故而出門在外時,教主多喊他的名。紀寧聽到教主之言後並未立即回話,又仔細觀察了一番鳳歸,心下思量片刻,道:“這些人裏武功最高不過二流之列,他的功夫遠遠超過這些人。不過,在屬下看來,他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十招之內,屬下定然能夠拿下他。”
說到後來隱隱透出一股不屑,紀寧作為天神教唯二的護法,武功自然是教中數一數二的,除了教主和右護法,自認無人勝得過他。放眼整個江湖,那也是超一流的水準,單論武功,排在百名之內綽綽有餘。因此,他並不認為區區一介小倌能夠與他相比。
玄衣男子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眸中意味深長,睨向鳳歸的眼神愈添了幾分興味。
一鬆手,僅剩的杯子也步了前塵。玄衣男子一腳踩在地上漸漸緩了哀嚎的小夥,向外掠去。
雅間內眾人但聽得一聲哢擦,可憐小夥徹底暈死過去。左護法冷瞥了眼,權當不曾看到,目光緊隨著自家教主。想來是終於準備去抱得美人歸了。
在左護法眼裏,那鳳歸就是個禍害,不過一麵之緣,就得了教主青眼,不僅沒追究他的冒犯之舉,還令教主為他突然改了行程,可不是個媚主惑上的玩意嘛!
不管左護法如何看不慣鳳歸,玄衣男子倒是覺得他越來越順眼,尤其是那銳利的小眼神,真叫人想狠狠欺負一番,磨一磨他的爪子。
玄衣男子並沒有一開始就對鳳歸出手,反而是幫鳳歸將那些覬覦者給收拾了。不同於鳳歸因著身份限製而以避讓為主,他出手招招淩厲,如是幾番,再無能夠站起來比拚的人了。
輕者躺在地上痛呼不斷,重者已然昏迷。而作為這醉花樓的管事,秦鴇母見此情景卻處變不驚,仿若早已預料到會如此一般。
“這位客官果然武藝高強,此番看來,今晚鳳兒非您莫屬了。”秦鴇母掩唇輕笑,略帶揶揄。
玄衣男子定定瞧著鳳歸,笑問秦鴇母:“秦媽媽,美人如斯,一晚怎夠呢?您開個價,他,我要了。”
鳳歸怒目而視,劍尖直指玄衣男子,“誰輸誰贏還未可知呢,你休要張狂!”
一劍刺向玄衣男子心口,劍招猶如行雲流水,一招緊接著一招,招招逼向要害。紅衣隨之翻舞,青絲飛揚,腳踝處銀鈴聲延綿不絕,時而平緩,時而湍急,宛若一曲高山流水。
“哦?阿鳳這是不願伺候我一人,想要一雙玉臂千人枕嗎?”玄衣男子每每恰好避開劍鋒,嘴上不依不饒,“阿鳳想要,可我偏不許。”
指尖擦過鳳歸唇畔,“這朱唇,隻有我能親。”
手掌揩過鳳歸腰肢,“這柳腰,隻有我能抱。”
一把橫抱起鳳歸,出指如風,點了他穴道,對上他幾欲吃人的目光,不急不慌地宣示,“這美人,隻有我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