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哪怕是部落中常年勞作的男人,也要比他們府上供於他們狎玩的孌童要俊美的多。
於是,僅暫停數月的狩獵,又開始了!
到最後,大陸上再也沒了空幻族部落,所有的族人都成了在貴族府邸、在風月場所供於人們淫狎的玩物。
但這陣愈演愈烈的狂潮並沒有就此停歇,貴族們將目光投向了別的種族,於是,眾多弱小的種族便在這陣狂潮之中覆滅了。
直到這陣狂潮撲向那些傳承近千年的部落,才就此戛然而止,然而那時,除了那些極為強大的種族仍屹立在大陸之上,眾多紛雜的種族竟已十不存一!
可即便這掀起的狂潮已然覆滅,卻依然沒有給那些陷入淒慘境地的族人帶來一絲的好轉,他們依然生活在暗無天日的深淵之中,沒有前路,沒有方向,隻有無盡的折磨與煎熬。
而我,便是在東離國的一間名叫翠香樓的風月場所出生的,甚至連父親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不過想想也是,來來往往那麼多的男人,又怎麼會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呢?
可我的母親仍是決定將我生下來,她認為既然我已來到了這個世上,她便沒有資格剝奪我生存下去的權利,她抱著那可憐又天真的想法,偷偷瞞著翠香樓的主人,將我生了下來。
可她忘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裏,哪怕我活了下來,也不過是過著不人不鬼的日子!
然而有一天,性子膽小到不敢與人爭吵的她帶著我逃了,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滔天巨浪淹沒了她這朵在江河之中泛起的小小水花……
那一年,我五歲。
也就是那一年,我失去了那個唯唯諾諾,卻為了我毅然獻出生命的母親,我開始學習怎麼討好男人,學習那些能夠討人歡喜的姿勢。
終於,那一天還是到來了,十一歲時,我接待了第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出手很豪綽,肥頭大耳,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撲上了我的身子!
我哭喊,我掙紮,卻使那個男人愈發興奮,我甚至還記得他還沒撕開我的衣服,便興奮的淋了我一身……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殺人,也是那一天,我學會了殺人。
血脈中與生俱來的力量讓我第一次覺得,人也是可以活的那般快活!
之後,我的眼前每出現一人,我便殺一人,我開始不停地殺,後來,我再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我隻記得那天的翠香樓是紅色的,天是紅色的,月亮也是紅色的……
可是,我還是被製住了……
是啊……一個剛剛覺醒力量的孩子,又能翻的起多大的風浪呢?
他們將我按在地上,用長劍刺穿了我的四肢,他們大聲的爭吵,他們在爭吵怎樣才能使我在死之前,遭受最大的折磨!
那一刻,是我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一刻。
然而,我卻並不感到恐懼,我甚至開始期待死亡的來臨。
那人人都畏懼的死亡,對於我來說,隻是一種解脫,即便過程是痛苦的。
我閉上了眼睛,可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我才發現一直嘈雜的周圍,不知何時竟已安靜到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我睜開了眼睛,卻看見大聲爭吵的人群已倒在了幹涸的血泊中,而一名黑發男子正居高臨下的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俯視著我……
是的,那時的他,還是一頭黑發……”
魅影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或難過的表情,像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隻有提到蕭耳時,眼裏才出現了些許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