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良艱難地起身,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他看了看自己身體,發現身上有很多傷痕,青青紫紫一片。
他隻記得一輛卡車衝他開了過來,他來不及躲避,然後……
頭突然像劇烈地痛了起來,等著這疼痛過去,他才知道,他穿越到了樊朝。
成了一個同樣叫辰良的紈絝子弟,原身可謂是壞四樣樣樣精通,身上的傷是昨天催債人來催債時打的,原身幾乎把家裏的東西都給了催債的人,才勉強把債還清,而他的哥兒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也被打了,還因為受了驚嚇生了病,隻能臥床養病,而原身在昨天就因身體的傷死在了床上,取而代之的是他這個現代人。
既來之則安之吧,辰良這樣安慰自己。
辰良照記憶中的印象洗漱完,來到廚房,才發現賭場的人真是把這個家洗劫一空了,連米都沒剩一粒,更何況鍋碗瓢盆。
他歎了一口氣,雖然他是個廚子,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何況是廚子?
辰良返回自己的房間,從牆邊撬下一塊磚,把裏麵的盒子拿了出來,這個是樊朝辰良藏起來的錢,準備去怡紅院找芳菲用的,為了這個芳菲藏起這些銀子,甚至在賭場抄家時都不把銀子拿出來,真是……
不過也好在還有些銀子,不然這個家真的難以維持了。辰良點了點銀子的數量,有二百兩的銀票和一些碎銀、銅錢,以這個鎮裏的消費水平來說,這些錢足夠過上幾年富裕的日子了,可對原身來說這不過是一次逛院子的門票。
原身的爹娘還在時,辰家是這個村子裏的首富,可在原身娶了哥兒後不久,原身的爹娘就在一次事故中喪生了,給原身留下了許多家產,現在,這些家產已經被原身揮霍得差不多了,就連地契都在昨天用來抵債了,隻剩下房契和這麼些私房銀子。
日子還是要精打細算地過啊,辰良有些感慨,接著想到他還沒去看原身的哥兒和孩子,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於是把一些碎銀、銅錢揣在身上,將裝有兩百兩的盒子重新塞回去,做好偽裝,起身準備去看看那個哥兒和那兩個孩子。
希望他們的情況不會太糟……
他來到哥兒和孩子們的房間,推門進去,發現兩個孩子已經起來了,隻是身上的衣服還沒能穿好。
他來到床邊,準備幫兩個孩子把衣服穿上,剛一靠近,就見兩個孩子往裏縮了縮,身體有些顫抖,顯然是在害怕原身。
也是,原身壞樣樣精通,又是被家人寵壞的紈絝子弟,性格算不上好,而且喝醉了後容易發酒瘋,恐怕在兩個孩子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不過,辰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哥兒,現在除了他,也沒人能照顧他們了。
辰良拿出大兒子辰溪的衣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溪溪,爹爹生病了,沒辦法照顧你們,暫時就由爹來照顧你們,不用怕,我們來穿衣服吧。”
辰溪有些害怕,但他知道不聽爹的話會有更嚴重的後果,於是一點一點地挪到床邊,讓爹給他穿衣服。
辰良先幫辰溪把裏衣裏褲整理好,再給他穿上外衫,最後讓他穿上鞋,把他抱下床,讓他去桌子那邊坐著。
辰良在抱辰溪的時候,隻有一個念頭:太輕了,少說他們也有4歲了,按現代四歲男孩子的發展標準――身高95.5~111.2cm、體重12.9~20.9kg來說,辰溪和辰軒不僅個子有些偏矮,體重也有些偏輕,更別說健康了,看著他們有些蠟黃的小臉,辰良真的覺得原身真是十惡不赦。
辰良從原身的記憶裏找到了小孩們營養不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