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鵺氿,出生於帝國統治之下的一個偏遠鄉村。
帝國的統治隨著改朝換代而日漸腐朽,大多帝國要員開始魚肉百姓,草菅人命。
為此,一些有高度思想覺悟的人開始自行組建革命軍隊,開始反抗帝國的統治,我的父母就是革命軍中的一小部分。
革命軍們分散在各地,以遊擊戰的形式來對付帝國的百萬軍隊。在革命軍強大的攻勢下,帝國軍隊雖然人多勢眾,但卻節節敗退,帝國統治岌岌可危。
然而,帝國的統治者不甘心失敗,他們在暗中組建了一支以五名帝具使和近萬名精銳近侍組成的軍隊,代號為‘Blood’,這支軍隊驍勇善戰,心狠手辣。
帝國軍隊憑借著‘Blood’的強大實力,對革命軍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反攻倒算措施。暗殺、詭計,一切能夠用來達到目的的手段幾乎都被他們所用。
在他們的猛攻下,革命軍隊傷亡極大,由戰略進攻開始轉變為戰略防禦。原先被革命軍所攻占的地域,現在又重新被帝國軍隊所奪取。
在一次戰鬥中,我父母所在的小股革命軍不幸在一處偏僻之地與‘Blood’所屬的五百精英部隊相遇。戰鬥環境非常空曠,幾乎沒有藏身之處,他們隻好以血肉之軀硬抗裝備精良的敵人。
最終,由於寡不敵眾,這股革命軍中七十八人被殺,十五人被俘,僅有一人幸免於難。而我的父母,則是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下,為保全名節,拔劍自刎。
在那一場戰鬥中,我失去了我的父母,變成了一個孤兒。我父親的一個朋友——亞達博拉斯收留了我。
亞達博拉斯是一名軍火商,經常遊走於世界各地套購軍火。隸屬於革命軍,而且也是擁有帝都的開國皇帝創造的四十八帝具之一。
我雖然沒有見到過他真正的實力,但是據傳聞他曾經一招直接強行擊破兩名帝具使的攻擊,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護衛。
在他對我的地獄式訓練之下,我慢慢的成長起來,逐漸趕上並超過他。
但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今天,一件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大雨瓢潑,雷電交加。昔日的木屋早已經變成了一片空曠的廢墟。鵺氿聲嘶力竭的怒吼在四周的空氣中傳播回蕩著,傳來陣陣的回音。
地上隨處可見的殘肢斷骸向鵺氿宣示著這裏曾經進行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雖然地麵上的血跡早已經隨著大雨的衝刷而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空氣之中仍然回蕩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鵺氿的嘴角緩慢的流下了一道血水。他的肩膀因心中的憤怒而不停的顫抖,雖然他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情緒是無法支配的鵺氿癱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這都是我,都是我。如非是我,父親、母親、師父、還有你們就不會死在這群畜生的手中!全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該死的‘Blood’,我一定要親手送你們下地獄!”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搬開了一堆木柴。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凝視著腳下的一間地窖,默然無語。
順著梯子,鵺氿慢慢地下到了地窖裏。不得不說,亞達博拉斯的軍火儲備真的可以說得上是一應俱全。
在鵺氿的身旁就擺放著亞達博拉斯的自製火藥,以前鵺氿曾經看到師父使用這種炸藥,瞬間消滅了一萬多帝國軍隊。
而且,不光是軍火,就連冷兵器也是樣樣俱到,刀、劍、戟、甲、弩,無所不有。
鵺氿選取了兩支伯萊塔手槍和數百發子彈,又拿了一盒鋼釘和幾包帶著起爆線的炸藥,紛紛裝進角落的蛇皮袋裏。
但是,正當鵺氿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被近處的一件物件所吸引。
那是一把刀,刀身是純黑色的,刀柄處鑲有一顆血紅色的寶石。刀刃的血跡似乎已經幹枯,但上麵的血痕還清晰可見,似乎是有人剛剛用這把刀砍過頭顱一般。
那把刀和黑色的刀鞘被置放在一個精美的華楠木刀架上。刀架下麵是一個銅爐,銅爐中插有三炷香,還在徐徐的飄散著青煙。那把刀就像神靈一樣被供奉著。刀身上所刻的的“逆戈”二字格外醒目。
鵺氿伸手拿起了那把刀,在另一隻手上慢慢的劃了一下。一瞬間,那把刀的刀刃直接劃破了鵺氿的拇指,一小股血液噴湧而出,但是刀身之上卻沒有留下任何新鮮的血跡,足可見其鋒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