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退休以後新的輝煌(1 / 2)

盧大使依然如此繁忙,除了推進中醫文化項目之外,他依然身兼數職:外交部國際問題谘詢組成員兼特調員、全國黨建研究會顧問、中國國際戰略學會高級顧問、《中華英才》雜誌社榮譽社長……

他一年之中依然有大半的時間在途中,在各種會議上,他依然是各個場合的主賓、貴賓,他頻繁穿梭於國際國內,憑借一己之力,把中國的聲音傳遞到海外,把世界與中國聯通……

離開德國,解甲歸田,曾經有過的輝煌與成就似乎都已成為過去。從此,就該安享晚年,過一份平淡安逸的生活。

行文至此,盧秋田大使的故事似乎已該結束了。作為一本傳記,也該到了尾聲。然而,不,盧大使人生新的輝煌才剛剛開始,並且,隻要生命存在,就永不會結束。

再回頭來說筆者與盧大使的初次相識。

緣起是中醫文化項目。

三年前,一次偶然聚會,認識了一位朋友,說是做“中醫文化項目”。當時也沒細問。正好出了新書,席間贈了一本,也就作別。

三年之間,再無音訊。聚會原本如此,口中說著“再見再見”,其實,大多不過是一種外交辭令,這些說“再見”的人,百分之八九十此生都不會再見。“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去年初,突然收到那位朋友的短信,說是想請我寫些東西,主題是寫一部電影。偶然提到盧秋田大使,亦想請人為盧大使寫本傳記。

筆者是一個很自我,或者說很自私的作者。著書並不為稻粱謀,甚至也不為迎合文壇或讀者,從來隻願為自己內心的衝動去寫,言不由衷的文字,一句也寫不出來。所以十年來,一直異常惜墨,寧可懶著閑著,也不曾為功利寫過任何不情願的文字。

為某人寫傳記,歌功頌德,非我所欲。心中沒有的東西,寫也寫不出來。駐德大使,卻還是勾起了筆者的好奇心,也許,是因為“大使”這身份本身有一種神秘感。筆者在美國時也曾接觸過一些外交官,然而從未深人了解過。對於大眾來說,揭開外交官神秘的麵紗,看到真相,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依約來到地壇公園的齋宮,這地方曾是皇帝祭祖時的行宮,古木參天,靜爐幽雅,空氣清新得可疑,幾乎不像是在以空氣汙染聞名的北京,夏天連溫度都比外麵低兩度,生生鬧市中一個世外桃源,也顯出主人地位的尊崇。

在秘書的引領下,終於見到傳說中的盧秋田大使。

第一感覺是“樸素”。一個駐德大使,想象中應該華服加身,器宇軒昂,他卻很樸素,一件普通的藍色夾克,低調隨意。氣度更是平和儒雅,不似政界中人,倒更接近一個學者或教授。

第二是“年輕”。這個結論是在過後得知盧大使的真實年齡之後才得出的。必須說明,來之前朋友介紹得極為籠統,隻說是“駐德大使”,並未說明是現任還是前任,更未說明盧大使的年齡。當時以我的目測,就是一個中年人,四十五歲到六十歲的中年男人具體年齡都很曖昧難明。所以,在我後來得知大使的年齡是七十六歲時,委實吃驚不小。這差池有點太大,筆者看人年齡很少如此走眼過。

那天的閑聊,話題龐雜而高深,涉及哲學、文學、藝術、國際國內形勢、宇宙、生命……

筆者現實生活中很少與人探討此類抽象的話題,寧可被人看作是膚淺庸俗的女人,也不願被人看作是女學者。然而那天也不知被大使施了什麼魔法,打開了話匣子,好一番的賣弄,顯得談話特別投機。

如此,曆時近一年的傳記采訪與撰寫便算拉開帷幕。

因為“中醫文化項目”而相識,由此締結傳主與作者的聯係,並與盧大使成為“忘年交”,用盧大使的話來說,這就算是“緣分”?

講述這份“緣分”,並不是與盧大使攀交,隻是想說明,盧大使並未從炙手可熱的工作崗位上退下來,過著或平淡無聊或安逸閑散的退休生活,他依然處於風口浪尖,人生的輝煌依然在繼續,永無止境……

從德國退休之後,盧大使就任中國人民外交學會會長,一任三年。外交學會是一個重要人民團體,它接待過基辛格、克林頓、施羅德,還接待過印度、印尼、馬來西亞、韓國、日本很多前政要,還有非洲、美國一大批議員、政要。每年外交學會都要接待數百名議員或者政要。同時盧大使也有機會訪問了美國、加拿大、拉美、非洲一些國家。過去局限在歐洲,現在視野更加寬廣,過去搞的是官方外交,現在搞的是民間外交。有很多不一樣,也很有挑戰性,盧大使自己覺得是很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