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南方的古老石巷,大概是年久失修的原因,這裏的路日日都充斥著陰暗、狹窄。可能是走的人太少,平日裏即使是白天,陽光明媚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陰冷的感覺,更何況是半夜。
要不是大學裏的活動搞得太晚,為了圖方便早些回家,冷月寒也不會選擇走這條路。她獨自一人走在這裏,這個時間前後無人,隻能聽到自己走路的聲音。“啪…啪…啪…”經過石巷的放大,平時聽起來清脆的聲音,此時卻感覺到些許詭異。
“早知道這麼陰暗,打死都不選這條路走!快些走,快些走,出了巷子就好了。”冷月寒雙手緊握,嘴裏小聲嘀咕著,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眼看著就要走出巷子,冷月寒剛想鬆一口氣。突然前方巷子口傳來一些聲音,冷月寒立刻停住腳步,靠在巷子邊,雙手扒著牆邊,悄悄地向外望去。
一個男人,身材高大,戴著一個棒球帽。由於燈光昏暗,再加上背對著,冷月寒無法清楚的看出他的衣著及容貌。隻是男人帶了一個極亮的手環,隱約反射出一些金屬的光芒,有可能是純金製作。“切!暴發戶!這麼晚了,還在外邊混,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嘴巴一癟,冷月寒很不屑的繼續看著那個男人,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在外邊混著的一員。
突然,男人身形一動,正在“偷窺”的冷月寒發現多了點什麼。是一雙女人的腳,腳上穿著白色高跟鞋,樣式普通,隻是皮膚很白,在燈光的照射下,映的鞋子也變得性感些許。
“唉!又是一對情侶,這年頭太虐單身狗了,時不時的就有人發狗糧!”冷月寒心裏酸酸的想著,雖然自己年輕,可是也是剛剛分手的一隻單身狗。
遠處的兩人激情的糾纏在一起,遠遠望去,可以看見那女人一隻手緊緊的拽著男人的臂膀,另一隻手被男人反手握在身後,兩隻腳用力的掙紮著。
“男人就是不了解女人,有哪個女孩子喜歡這種窒息的接吻啊,感覺會死的。要溫柔的親嘛!真是一點也不紳士!不過話說,這也有點時間長了點吧?好像有十幾分鍾了。”冷月寒低頭看了看手表,此時手表指針正好指到3時。
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嗎?自己好像沒有走多長時間啊!冷月寒抬起頭看向那對激吻男女。這麼一看,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這對情侶根本不是在激吻,由於男人挪動了一下身體,露出了女人的臉。她瞪大雙眼,臉上布滿了恐懼的眼淚,嘴上則被男人的手捂著,全身在慢慢的蠕動,盡力的掙紮著。
“難道是搶劫?!報警!報警!我得趕緊報警!手機呢?我的天,關鍵時刻竟然找不到手機!”見到這個情景,冷月寒趕緊躲回牆角裏,低頭手忙腳亂的在自己的包裏翻著手機。就在她慶幸拿到手機的那一刻,一隻蒼白的大手伸了過來,緊緊抓住了冷月寒拿手機的那隻手。
冷月寒抬起頭,一張讓她終身難忘的麵孔出現在麵前:血紅的眼睛,嘴角微微的上揚,嘴邊卻流著鮮血…終於,冷月寒還是忍不住的尖叫了!!
睡夢中的冷月寒抱著被,尖叫著突然坐了起來,把站在她床邊的肖羽嚇了一跳。
“做惡夢了?”肖羽熟練的從床頭櫃上的水壺裏倒了半杯的溫水,遞給了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冷月寒。見冷月寒沒有伸手接,還是抱著被子一動不動,就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喂著冷月寒喝了一口水。
喝下溫水後,冷月寒終於有些清醒了。她看看站在床邊的男人,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知道自己又做惡夢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雖然她每次都隻能想起片段,是從汗濕的枕頭、睡衣上,她也可以隱約的明白,那個夢,應該會很可怕。
可是為什麼這個家夥卻在自己的房間?冷月寒有些尷尬,又有些生氣,她掀開被子走下床,口氣生硬的對肖羽說道“你怎麼來了,而且還隨便進我房間?不知道女孩子的閨房不能隨便進嗎?”雖然冷月寒很不滿意肖羽進她房間的事,可她又不敢大聲抗議。因為說老實話,她有些怕肖羽。
肖羽,海市大學心理學係的教授,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心理係,成績優異,本來是決定留在美國發展。但是肖家老太太不允許,說是孫子去國外讀書可以,不能連人都奉獻給美國女人。而她冷月寒,不知是哪輩子燒了高香,竟然被肖老太太欽點為他肖羽的女朋友,肖家未來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