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幫這位珍妮小姐帶份午餐,畢竟是同事,而且看樣子她真的是在工作。”我追上艾弗爾,問道。
艾弗爾沒好氣的道:“她沒時間的,你沒見她桌前的那咖啡還沒喝麼?”
我暗自發笑,難怪艾弗爾像吃了火藥一樣的。“你觀察力不差嘛!”在我的取笑下,艾弗爾臉色更加難看。
電梯門關上了,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好,非常高興又見麵了。”
我吃驚的反過身,分明是上午那個和珍妮在一起的男人。艾弗爾沒懷好意的道:“非常倒黴又見麵吧!”
我不好意思伸出手去,“你好,吳明。”
那男人大度的笑道:“你好,李撼。”雙手握了下,分明感覺到對方的手指上有著厚厚繭,對方肯定是個勤於鍛煉的人,不過到起繭子的程度的話,似乎並不正常。不過自己的雙手似乎並不比對方好到哪裏去。李撼和我眼底都閃過一絲疑惑。
“我以前當過兵!”我解釋道。其實這個解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撼肩膀聳了聳,“以前家裏比較窮。所以鍛煉了一手繭子。”
我們一起沉默了下來,電梯裏隻有我們三個人,艾弗爾一個人把臉轉到另外一邊,用屁股對著李撼。我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李撼似乎在我的注視下有點不自在。他道:“吳明你這朋友也太小氣了。”
對於艾弗爾,我頗感無可奈何。艾弗爾轉過身來,罵道:“臭小子,你說誰呢!小心我把你嘴巴封起來。”
李撼絲毫不在意艾弗爾的威脅,笑道:“還能說誰啊?不就一個女人麼,要麼我離她遠點。”
“你最好離珍妮遠點。她可是我的!”艾弗爾反應了過來:“老大你說,離我珍妮會遠點?”
李撼無比悲痛的道,“既然你這麼愛她,我就把她讓給你把!希望你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當然這悲痛誰都看的出來是假的。
艾弗爾立馬三百六十度轉變,“艾弗爾,李撼大哥好!非常高興認識你。”
李撼哈哈大笑。從他微張的衣領處,我發現了一個清晰的牙印。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艾弗爾保重身體了。我暗自好笑,李撼這人也是不正經的人。
李撼和艾弗爾兩人冰釋前嫌,艾弗爾拉著李撼說要請他吃飯。
正和我意,我正好問下他是否有我一樣不尋常的症狀。我們尋了一家湘菜館。李撼是一個好色的人,這點我十分的肯定,剛進餐館就和服務小姐調笑了起來。
我假裝咳嗽了起來,“李撼,我想問下你最近睡眠好麼?”
李撼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非常棒。”回答完,繼續用火熱的目光射向那來往的青春女服務小姐。等到服務小姐看過來的時候,他會恰到時機露出迷人的微笑。
艾弗爾一陣膜拜,“好射之徒。”
我敲了敲桌子,“你相不相信,這世界有鬼?”
李撼好奇的看著我,“兄弟,你確定你今天沒有發燒?”
“我確定自己沒有。”我盡量保持平和的口氣,我知道這個唯物主義的世界裏,沒有人能相信。我撫慰自己的心緒,組織下語言,鄭重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一切,不過我覺得你很熟悉。我想我們以前肯定是認識的。而且是朋友,或者說是兄弟。你見過吸血鬼麼?變形獸?你想想,好好想想。我經常夢到我和一些人在一起,然後……這些人中好像有,有你。甚至我昨晚畫出了你,恰巧你說的那句……”我喝了口水,強自鎮定吐出後麵的話:“I‘msuperman”
我沉默了,周邊的話語,和餐館的音樂在我耳邊都消失了。我雙手合十,支手肘稱在桌麵上,像一個等待審判的人一樣的彷徨。而李撼就是那個審判長一般。
隻見李撼緩緩地端起了一杯白開水,眼睛裏充滿的沉思。“吸血鬼?變形獸?我有點映像,也許我真的忘記了。吸血鬼,長著長長獠牙的吸血鬼?以人血為生的生物?”
我眼睛越來越亮,“對,就是那種生物。”
艾弗爾指著他,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難道是真的?”
一股無法形容的喜悅流向我的心間,可是此時李撼突然噴出一口水,捂著肚子,狂笑不止。“你是看小說看多了吧!”
滿臉是李撼噴出的水,此時我知道李撼剛才是演戲,他根本就相信我所說的。我沒有去抹臉上的潮濕,也許這樣會讓自己保持清醒吧,自己一直做的夢,原來是可笑的存在。不是真實,為什麼而我卻感覺那麼深刻?我心在這一刻從山頂摔了下來。這個世界沒有人相信自己。
李撼發現了我的反常,艾弗爾遞給我一卷紙,向著李撼解釋道:“吳明經常做夢,而且他總是覺得這個世界不是屬於他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昨晚他夢到你,我可以證明,等吃完飯,回公司我把他的畫給你把。”
李撼沒有在笑,不過依舊不相信我所說的。我沉悶的吃完這一頓飯。
回到公司,珍妮依舊在埋頭工作,桌前的咖啡,沒有動。燈光從天花板泄下,照著珍妮的頭頂,卻照不到她的臉,艾弗爾給珍妮帶了外賣,送過去,珍妮始終沒有抬頭,看艾弗爾的臉色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麼好果子吃。我的手表上的司南卻不是指向北邊,而是指向了前台的珍妮。可惜沒誰發現。
李撼好奇地拿走了那張畫。我在背麵給他留下了我的聯係號碼,我還是抱有著希望。縱然我知道這微乎其微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