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一顆顆閃耀的星星點綴在幽藍色的天空上,院子裏的傍晚依然遺留著炎熱的氣息,蟲鳴聲在四周不停在寂靜中的鳴叫……
零星幾朵少的可憐的潔白玉蘭花掛在枝頭,四月份玉蘭的花期已過,孤零零幾朵依然發出淡淡的幽香……院子裏坐著一個花季少女,少女紮這麻花辮懷中抱著一個身子肥嘟嘟的肥貓,貓的黑白毛色極為酷似奶牛,此時正在少女懷中打頓,那少女頭上戴著幾朵快蔫頭耷腦的小野花圈成的花圈,手裏拿著毛聾聾的草饒著那肥貓的鼻子,此時笑得極為猥瑣……
沒錯,我就是那笑得極為猥瑣的少女,我叫花星,喜歡觀看這些浩瀚神秘的星辰,記得以前外婆曾經說過每一個星星都是世人靈魂的映射,星星的數量不記數。有閃耀無比,也有暗淡的。就好像世人……“你個小兔崽子,作業寫完了嗎?在這裏蹲著腳下生根了啊!”隨之破門而出的是一雙拖鞋夾雜著勁風鋪麵而來,頓時我的屁股跟鞋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那滋味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眼前這位穿著過時尚潮流連衣裙圍著一件寶藍底印著黃色小雛菊,燙著一頭金黃色波浪卷,風韻猶存的眼眸中燃著熊熊烈焰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正是我家太後大人,一隻腳光裸著踩在鋪著水泥的地上。這就是那隻拖鞋的主人我老媽。
從自己遐想的世界中回到現實,我的小心肝兒也在這熊熊烈焰下顫了顫,盡量往後退了退來避一些煞氣,小心翼翼的打哈哈說:“媽,根據遺傳學說,你這樣罵我是不對的,小兔崽子豈不是也罵了您嗎?”接著我媽作勢揚起手,我哇的一聲包住頭,關鍵時刻一定要保住這顆聰明機智的腦袋嘛!預料之中的爆栗沒來,接著是一陣拖鞋的踢踏聲,我老媽又開始下了達懿旨:“今晚作業完成了才能睡覺。”我就知道老媽舍不得打我機智的腦袋,所以咱老媽就是那麼刀子嘴,豆腐心。
唉!沒辦法懿旨哪有不從的道理,我龜速的移動著身子慢吞吞來到了自己的房間,翻開自己的課後習題,其實對於我這個學渣來說做課後習題可有可無,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如今被老媽趕來了隻好老老實實的做題吧。說起老媽;小時候到現在老媽可是無所不能,上的了麻將桌,鬥得了地主,做得了家務,一個人抗起一天的引用水桶沒問題。教育小孩也是一把好手,可能奉行棒子底下出孝女的不良風氣,因此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掃帚、衣架、藤條等等…至於真要說能使的得心應手的好武器那就得非拖鞋莫屬了。所以我小時候也挨了不少打,到了十歲之後便經常用拖鞋,現在我十五歲了,老媽的手藝也越發爐火純青了。雖然拖鞋是讓人防不勝防的暗器,但是也不能連發,所以多年來練就了一個通天本領——躲拖鞋。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厲害,咱山人自有妙計。不然這幾年下來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記得外婆在世時說起我的母親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不管在學校還是在家裏都稱得上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惹人喜愛,但是性格固執,正是因為性格固執才讓老媽的愛情故事延續,才會有我這個愛情結晶,我父親因往年外出意外,以至於查無音訊。母親為了挑起重擔,作風越發犀利起來。而我的名字聽外婆說是因為我出生的時候是傍晚,星星特別亮而得名,之後這個名字成了被同學取笑的對象,以至於小時候經常嚷嚷著讓母親給我改名,我媽媽也已沒空拒絕我的請求。說是改名字太麻煩,二來這個名字能提高知名度,再來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不必太在乎。
想起外婆便不由自主的望向窗外的玉蘭樹,即將入夏日的夜裏的蟋蟀聲中夾著一絲淒涼,以前外婆喜歡花草,所以梔子樹旁種著數不清的花草,可是外婆去世之後那些花草也隨著外婆去了,隻留下這棵玉蘭樹,那時童年時經常待在花叢中靜靜的冥想,或者是過家家,又或者在院子裏跳橡皮筋,小時候的玩伴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唯有兩個記憶深刻。一個頭發微卷,嘴唇紅嘟嘟,臉蛋如洋娃娃般非常可愛,那時特別喜歡那頭軟軟的卷發,所以特別喜歡用髒兮兮的小手伸向那頭卷發,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搬家了,臨走時紅著眼睛給了我一個用紙盒子,紙盒子裏是一隻還沒睜開眼睛的小貓,粉紅粉紅的鼻頭黑白相間煞是可愛,隨著呼吸那肚皮也一鼓一鼓。然而那隻可愛的小奶貓就是現在的肥貓——湯圓,現在的湯圓很難想象就是當年可愛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