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三世輪回,我在魔都(1 / 3)

文/蘇啟帆

【從前如不羈的風,不愛生根,我說我最害怕誓盟。】

如果有如果,當某個溫暖的冬日裏,那瞳孔中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朵彼岸花,凋零的一念。我還能否,再想起你們,再見到你們。我想,我或許是陷入那不可理喻的深淵了。許久之前,我也許不曾承認,但現在的我,已經明白。我甘願,再次踏入那熟悉的沼澤,因為那裏,有我愛的你們。六天,十六的你們,你們還會在原地等我嗎。對了,差點忘記,那個地方,叫作漢庭。

【不要再逗留,人心太閃躲。】

依舊睡不著,躲在被窩裏,我未曾反感過。少有氧氣,幾乎不能呼吸,我也不清楚我是否還是清醒。默默地盯著手機的屏幕,隻是心思,就連我都不知道,已飄在海角,或是天涯。二十三日,早上七點半的大巴,由海城出發,直到深圳,曾經熟悉的城市。如果不早點的話,會趕不上的。我提醒著自己,可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我不知道。不經意的須臾,瞄了一眼身邊那有些伏地不起的黑色鍾表,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淩晨三點三十分。沒有顧慮,踢開了被子,有些貪婪地吸吮著。而後,又靜了下來,不規則的喘息聲彌漫在耳邊。真的該睡了。如果趕得及的話,

傍晚就可以見到他們了。嗯,在魔都的他們,是否也如我一樣,毫無睡意,落在靜安的漢庭,有著自己的心思。我,不知道。

待有意識的刹那,眼裏是淩亂的床鋪,以及不知疲倦的鬧鍾。好像冷眼看著我,我想。屋外依舊不曾亮,可卻有鳥鳴。無所謂地洗漱,過後望了好久,鏡中的自己,陌生得似曾相識。拖著昨晚已收拾好的行李和背包,在玄關綁鞋帶的瞬間,不覺絲絲寒意。口袋裏振動,笨手笨腳地翻了許久。那些舊友的信息,堆滿屏幕。心扉有些暖暖,見得最多的是這樣的一句話。

所以,你隻要記住,你就是蘇啟帆,就可以了。

離門,退場。輕皺眉頭,輕揚嘴角,閉眼。而後,出發。魔都,我來了。

十二點左右已在深圳,之涵在魔都接我。邁步在深圳的寶安機場,不習慣地望著不著邊際的屋頂。縷縷冬陽,行走於過路人。找到登機口後,靜靜地坐在32的隔壁。之涵來信息,說她已經到了機場。瞬間失了元神,一個踉蹌,我差點伏地。午後兩點的飛機,之涵誤會成兩點下機。望了望身邊的巨大電子鍾,現在是兩點三十分,飛機延遲。嗯,假裝鎮定地臥著膠椅,看了下頭頂的種種,陽光正好。深呼吸一口氣,我會被殺的,嗯。撥了喬木的號碼,跟她說了延機的誤會。然後聽見那邊的之涵的聲音。啟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哦,你知道我是很好客的。我竟然相信了,鬆了一口氣。喬木又說,今晚打火鍋。

三點十五分,終於可以登機。排著隊伍,緩緩地步入那狹窄的通道。不是靠著窗的位置,有些失望。廣播說了什麼,也沒有留意,過了不知多久,起飛了。而我望著那愈來愈小的城市,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嗯,魔都,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或許會很冷,不過我已不在意。夢醒時分,仍未到,仍在泛白的雲層上,不過夕陽已起。天花板上的橙黃,如逝憶的影子,時長而又時短,彈指間,仿佛有盜夢的錯覺。不知又多久,灰藍,而後昏灰。依舊在雲層,有些不耐煩地看手表,已快六點。摘下眼鏡,焦急地咬著手指。

約一刻,下墜的感覺。周圍的人有些不滿。而我,卻莫名的欣喜。隔著安全帶,試圖站起,匆匆地望著窗外。霓燈散亂於瞳孔,卻不覺無序。你好,魔都,我來了。下了飛機,背著背包,拖著行李,右手握著剌須刀,邊走邊刮。出了安檢後,撥了

電話,莫名地走向永和大王。結果脖子挨了一記,被人壓住肩膀。

你就是蘇啟帆是吧丨

沒有回頭,但我心裏已有捉摸。喬木的手依舊還沒放下,我回頭笑著。

嘿,喬木。

而後是另一個熟悉的聲音,之涵過來笑著打招呼,道長也在。寒暄了幾句,越過擁擠的人潮,隻餘喬木那怨恨的眼神,我有種她會把我推入地鐵軌道的錯覺。後來,出地鐵後,到了靜安寺。天色早已暗,越過兩個十字路□,在不起眼的轉角處,終於到了漢庭。那個幻想過許久的地方。

我住在201。花花幫我把行李送到房間。整理過後,下來大廳。才算真正來到了漢庭。

而後,和喬木在門口買了箱啤酒,算是道歉,等了快四個鍾頭。和琚峰、喬木圍著圓桌,聊著我那不愉快的往事。喬木拎著酒瓶,笑著說她肚子有些餓,嗬嗬,我也笑著。然後之涵走了過來,微笑著說,啟帆,我有禮物要給你,過來過來。於是,不明真相的我,走向了懸崖。等我發覺不對的時候,她已經捏著我的臉。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了你多久,肉店也關門了,正好拿你來下鍋。我無辜地笑著,結果喬木也過來捏。嗯,這張臉,應該可以算是廢了吧,嗬嗬。

七點過後,叔叔走了過後,於是不知不覺啟動了粵語模式。過後,和花花,之涵,落沙隨便在門口找了家麵食店,邊吃邊聊。花花問我名字,然後他說,我今天把他和之涵害慘了。我心裏真的有些內疚,不過也沒說什麼。回去後,他們吃著餛飩,我聞到了醋的味道,有些皺眉。喬木要我坐她腿上,又不停地捏我。問了些話後,把兩張白色的大桌子拚起來,我腦裏閃過一絲頭緒,殺人遊戲。可我老是忘記,殺手是A還是K,結果無奈地寫在紙上。

於是,氣氛有些凝重。花花總是第一個被幹掉。他無辜地吵著,戴帽子不是錯啊,怎麼老是殺我,我是無辜的。笑而不語。懲罰,一元硬幣。字是真心話,花是大冒險。場麵過於無節操,整個過程,心驚膽跳,我隻希望我能是平民。不過,看著其他人的懲罰,倒也是愜意的事情。旁邊有些人,默默地拍攝著慘不忍睹的畫麵。有時候覺得,這樣的場麵,對於純潔的我來說,實在是太下流了。嗯,我是有節操的人。

該來的,始終躲不了。我淪陷了。三次字的那一麵,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當某個最不想被提及的問題,擺在眼前的時候。眼前浮現不應該浮現的過往,腿一軟。我咬著嘴唇,忍住某些浪潮。請你,不要越過那條線。我對自己說,可鼻子仍舊有些酸酸。他們,應該都沒有發現吧。時針已過十二,我呆呆地過了二十三日,魔都的第一天。不過後知後覺。

【腦海之中,有一個鳳凰花開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我已經忘了,我想起了什麼。隻是覺得,突然之間,過往的膠卷隱隱約約地在眼前播放,貌似熟悉的憶影浮現於眼前。聽不見花花的推理,也不見喬木喝酒的神情。我愣了一會兒,轉身回望鏡中的自己,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低下頭,你在哪裏,天氣好嗎。

叔叔老早就走了,去接史阿姨。也不知過了多久,叔叔獨自一人出現在大廳,然後喬木興奮地跑了出去,廳外有些吵鬧聲。並沒有多少理會。後來,喬木很失落地捂著臉走了回來,我看了下手機。好吧,喬木硬要摘下史阿姨的帽子,結果把他嚇跑了。他說,一群有文化的流氓。

垂了垂頭,我知道我已經玩不下去了。打聲招呼後,如喪屍那樣,緩緩地爬過樓梯,然後扶著牆,稍微閉著眼,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地走回房間。沒有更衣,沒有開暖氣,也沒有關上窗戶。燈滅之後,蜷縮在床的角落,抱著自己,把頭深深埋進懷抱。不覺,已眠。

冷又如何,又不是沒有嚐試過,我不怕。該來的都來吧,隻要沒有崩潰,我不會放棄。

大概是午夜四點,隻聽敲門聲,醒過,而後是說不出的冷。喬木拎著酒瓶,遞給我一瓶奶茶,臥在門口,聊起了些事。估計是喝多了,她老是找不到打火機。昏黑一片,隻餘屋外的霓虹。遞給她桌上的打火機。她有些開心,火花一現,而後,煙霧環繞,而我沒有看出她的表情。她望著我身後,問。廣東的人都是不關窗的嗎,暖氣也不開,你不冷嗎。我沒有回答,我不過是忘了。對,忘了。

睡意全無,不過莫名地打著哈欠。她說,趙老師走了,她心裏不好受。她不

知道在這路上,還能走多遠,還能走多久。說了塗山氏的緣由,還有些許過去的往事。我問,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她沉默一會兒,拍了一下大腿,對啊,我到底在堅持什麼。我擔心她坐著地板會覺得冷,可她卻絲毫不在意。她望著窗外,遠處大廈的最頂方,說看不清上麵的字了。我說你醉了,她點點頭,然後繼續分辨那模糊的字。我有時總會有種疑問,我不知道,她何時是清醒,何時已醉。過後她也說,醉了之後,或許會更清醒。

冷雨夜,不過雨已不在外頭。望著上海的夜空,我說我有想看上海日出的衝動。喬木興奮地說,那咱們出去買酒,然後去看日出。我說,你累了。

過後,讓喬木睡在裏頭,我關上窗,臥在門口。喬木睡得很死,估計真的喝多了。隔著窗戶,見到了屋外那魚肚子樣的泛白,不覺快天亮。

我也睡了過去,許久不曾做夢的我,見到了某些人,走到了某些地方。似幻燈片,似走馬觀花,片尾謝幕的時候,頓醒。十點半的太陽,喬木還在睡,悄悄地洗漱過後,手機響起。她昏睡著說了幾句,就搖搖晃晃地走了。收拾了下被子,洗了煙灰缸,丟了空酒瓶,而後背上斜挎包,尋找店家先喂飽肚子。之涵說,靜安寺吃喝最方便了,什麼店家都有。來到家M記,邊吃邊感歎出貨的速度。有不少新人會來,聽說。

填飽肚子後,熟悉了下地鐵。隻身閑逛魔都,陽光正好,所以並不覺得有多冷。經過城隍廟,覺得比海城的要大許多,煙火繚繞,嗆得有些難受。找尋文廟,不知跑錯了了多少條街,問了多少過路人。不知不覺,天色已晚,而我依舊在掏些心儀的的古籍,可惜沒有喜歡的。暗了下來,我還在老西門,幹脆摘下眼鏡,在不熟悉的街道,玩命地奔波。或許,我想讓自己受傷,見到那鮮紅的血,我才會滿足地罷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三十分鍾後,停下,累得睜不開眼,卻發覺已回到原地。來了信息,說他們在打火鍋,等我回去做下酒菜。好吧,我說,給我留幾片肉。結果他們說是海鮮火鍋。調整思緒與呼吸後,悠悠閑閑地走回去,到漢庭後才發現,這些貨竟然還在洗菜,而且準備在房間裏麵打火鍋。隻覺眼前一黑,我捂住臉。來到210,見到了奔奔。於是和叔叔三人啟動粵語模式,聊了許多不愉快的往事,關於我,奔奔其實知道的,她說我說話總是有港腔。然後史阿姨說自己是普通話一級甲等,活生生地要我們念

繞口令,拚了命地坑我們的平翹舌音和前後鼻音。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隨口一句粵語的長句,K0,哈哈。道長一直坐在地板上抿著酒,結果喬木和之涵過來拿些東西,於是三人搶起了酒,唉,我和叔叔默默地,無力地趴在床上,詐死。約八點過後,人群來到了222,花花的房間。地板上的汙跡慘不忍睹,於是我回房裏把地巾都帶過來,撲在地板上。幾個人為了如何擺放鍋頭而爭論了好久,最後決定用啤酒箱墊著。床上的都是妹子,而我悲催地坐在地巾上,而且背後就是門。結果進進出出,我站站坐坐,艱難地有些力不從心,唉。

可以說,這是吃過最好的,蔬菜火鍋。幾乎都在鍋裏了,有人吐槽,說一大群人圍著鍋,隻是為了吃菜。碗是紙杯,倒著似阿華田的醬料。坐在角落的雨汀好像沒有吃一口,隻是拿著手機,看著那口鍋,也沒有說什麼話。後來,彤彤過來了,花花和之涵也回來了。少有空間,花花隻能無奈地坐在垃圾桶上,於是屋子裏的人,爭先恐後地丟起了垃圾。下麵的時候,我和叔叔開玩笑地說,這麼多麵,太浪費了,可我們隻下了幾根,嗯。一夥人擠得不像話,甚至有些喜感,連動都很難動。不過,我聽見了有人在笑,很為熟悉的笑聲,貌似很久之前也曾聽見過,但久得幾乎遺忘。

靜默,笑著撈出那些麵,和那些湯,和著阿華田醬料,一口都不剩。我隻是覺得,我真的好久,沒有和一群人,一起瘋了。到最後,羊肉也沒有下,可不知是否是錯覺,我見到的每個人的臉上,沒有饑餓的表情。後來才知道,那些食物,都是花花買的。

稍微打掃過後,下去繼續殺人遊戲。第二次的感覺不像昨夜那樣的生疏,逐漸有了軌道。不過,想不到的是,其他人的真心話大冒險,我的膝蓋也能默默地中了幾次箭。節操何在,躺著也中槍。於是,我想在這裏呼籲,戴帽子的,真的不是壞人,知道了嗎。泛黃的燈光,在某一須臾,之涵拿著煙的樣子,竟有些露絲的影子。淪陷,喝酒可以免去一次懲罰,抿一口也行。毅然拋了兩次硬幣。不知多久過後,頭有些暈暈的,於是又悄悄地走回房間,不過不像昨晚那樣虛無。洗了個冷水澡後,圍著浴巾,坐在床上。有些振動,見了上麵的屏幕,不知所措地靜了一會兒。你來了信息,怕自己忘記,於是提前為我打氣。我承認,我笑得連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盡管沒有笑出聲。

短短的幾行字,我有了勇氣。魔都的第二天,慢慢走出了自己的軌跡。

【八個太陽,飄起來了。】

早早地醒來,然後早早地洗了熱水澡。回屋後發現,水蒸氣彌漫在周圍,想想也應該不是在做夢。悠悠地剌了胡須,買了罐雪碧後,沿著陌生的小路,不回頭地走下去。喜歡看路過的建築物的上麵,總有不同的感觸,而那裏也是最容易讓人忽視的地方。不過有些事情,仍未弄明白。我想不通那些有著民國風或法式的建築下麵,為什麼會是現代化的店鋪,總覺得有些違和感。魔都的樹很多,也很大,但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緣故,沒有一處是有樹葉的,一片光禿禿。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例如烏鴉,禿鷹,饒有興致地看著過往的路人。

沿著街道上人流的反方向走著,有些留意地看著經過的店家。走了不知多久,停在了某家很有感覺的店的門前。入門,者提宗教的器物,繞了一圈又一圈,停在了一個木盒子的旁邊,上麵擺放著幾個精美的經輪。拿起,順時針地轉了起來,身後店主糾正我,應該逆時針轉經筒才對。我抱歉地笑了笑,西藏的風俗我果然不太懂。我指著某個銅色的鳥模,問她是什麼。店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不太清楚。我歎口氣,說。這是迦樓羅,也就是你身後的那幅畫的角色。我指向她後麵。

八部天龍,曼陀羅。我耐心地解釋著。然後店主邀請我過去坐,喝幾杯茶。有位台灣的朋友也在,於是用閩南話交流起來,有些親切。三人一杯接一杯地聊了許久,其間翻閱了《西藏的生死書》。覺得有所收獲的是,明白了軌跡的含義,以及台灣的茶。不覺看表已經三點多,說起民俗學我也就停不下來,或許,這也是眾多的軌跡之一吧。

告別後,沿路回去,才發現徒步走了四個地鐵站,風也大得離譜,微微顫抖。料想大部隊應該已經到了。回到漢庭,果然一大撥人在玩殺人遊戲,隻是生麵孔多了許多。喬木見到我,又過來抱我,然後捏臉。隨手找了軟椅坐下,剛深呼吸一口氣,見旁邊有一萌妹子,我問是誰,喬木說是咕嚕。又差點跪地,笑容凝聚喧囂的空氣中。怎麼,咕嚕是女生啊。後來那邊人太多,散了一些人過來,拚起三張圓桌,準備玩UNO。一個氣場很強的女生坐在我和史阿姨的中間,後來才得知是欣雨阿姨。我不太會玩,想起以前藍仔他們在我家玩這貨的時候,我默默地坐在陽台,數月亮。果不其然,咕嚕輸了,我輸了,然後又一起輸了,感覺這樣的人品沒法繼續玩下去,

默默地和咕嚕握爪。

六七點左右,在隔壁的烤魚店就餐。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突然很悶很難受,走到樓下門口旁的椅子坐下,撥了楊柳的電話,把心裏的不開心和委屈全都發泄出來,楊柳不知所措地安慰著我。客人來來往往,而那大門開了又關,夜風肆意地纏繞著我,一遍又一遍,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該死的寒意滲透到我的骨子去。看了下手表,估計菜也應該都上了,匆忙地說,要掛電話了,楊柳問我是不是明天複賽,我說是。她說明天早上我再打給你。掛掉電話,我又有點想哭,不過性質不一樣,我已好過些。

我的炒飯和鵝肝已上,不過炒飯很少,鵝肝很苦,沒多少胃口,我吃得很少。大烤爐上的蔥香烤魚,真的是蔥香,滿滿的都是綠蔥,魚找了很久,我說這真的是招牌。我們那一桌應該是上得最早的,奔奔那一桌依舊在聊天,忘了點菜。同一桌的是朱蓓,佩儒,夢婷和徐嶽霖。吐槽了很多東西,我老是笑,我發現我好像回到了初中的時候,那個話很多的孩子。後來提議說去外灘,我也正想看看所謂的夜上海是如何的模樣。先回漢庭取些東西,不一會兒就出發了,往地鐵方向走去。經過夜晚的靜安寺,金色的燈光,以及精致的建築,顯眼得難以直視。在地鐵站,竟然幸運地淘到了老版的USB數據線,我的手機有救了。

發覺已快八點,草草地估計,外灘回不來,於是說改去南京東路逛逛。後來走著走著,我覺得我可能買錯票了。於是獨自爬上去再買一回,又急忙地跑回去,正好趕上剛來的地鐵。在車廂裏慢慢地喘著氣,看著玻璃上狼狽的自己,不堪入目,一分鍾左右,恢複如常。事後仔細想想,其實我沒有買錯票,隻是白跑了一趟。目的地出來後,找不到路,徐嶽霖說要開啟GPS,而且隻是要找一塊石頭。刹那,我在風中淩亂一會兒,倒也接受了這離譜的設定。兜兜轉轉,來來回回,依舊回到原地。習慣性地看向夜上海的建築的上麵,泛黃的路燈下,我有種身處在民國的上海灘的錯覺,我應該不會是張愛玲吧。耳畔有風,和著熟悉的當當聲,回頭看著那慢慢行駛的當當車,竟又有種在20世紀的香港的感覺。在問了數不清的路人,折騰不已後,在另一個地鐵的出口旁找到了那傳說中的石頭。石頭上寫的什麼,也忘記了。幫徐嶽霖照了幾張旅遊照後,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可以撤了。又是一頓不容易的亂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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