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翻箱倒櫃,雖然已經盡量不讓翻找的聲音太大,但內心想要發一筆橫財的急切心情還是讓聲音猶如震天響。
兩人轉頭看看床上的唐芙霜並沒有醒來的跡象,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貪婪,隨後偷笑一下,又繼續翻找。
可他們翻找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隻在衣櫃裏找到了幾件幹淨的衣服,那胖婆子不滿地嘀咕了一聲,“看這小子出手這麼大方,怎麼會找不到銀兩呢?”
她拍了拍掌櫃的肩膀,“你去他床上找找看。”
立即惹來掌櫃的不滿,“為什麼是我去?”
“廢話,不是你去難道是我去嗎?快點不要囉嗦,這麼大頭肥羊,不宰白不宰。”
那掌櫃瑟瑟縮縮大半天,終是受不住那胖婆子的大手和錢財的誘惑,極其不滿地將身子挪了過去。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床上,然後小聲叫道:“小兄弟……”
見叫不醒,他又伸出手試探了一下,可他一觸及被子就陷了下去。
掌櫃的深知不妙,趕緊喊道:“老婆子,不對勁,我們快撤出去。”
那胖婆子心中有賊,見自家老頭子如此提醒,反應也是迅速,拔腿就搖晃著肥胖的身體迅速跑動起來。
隻是兩人才跑到了門口,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沒找到東西,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掌櫃的心知不妙,趕緊抱了自己的頭就打算出去,那胖婆子跟他搶在一起,竟是都卡在了門上。
唐芙霜使用巧勁向後一拉,就將他們給拉了回來。
那賊夫婦見逃不了,立即對著唐芙霜跪了下去,紛紛求饒。
“哼,你們想要偷我的錢,還想要我原諒你們嗎?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今天你們非得收到教訓不可。”
那兩人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是一痛,抬頭看去,卻是唐芙霜拿了雞毛撣子。
那模樣,就像是父母教訓辦了錯事的孩子一般。
她就是要這麼做,他們的父母想來都應該入土為安了,即使無法再教訓他們,那麼她幫幫他們的父母又何妨?
漆黑的夜空隻聽到幾聲淒厲的尖叫,隨後就見一個身影抱緊了懷中的包袱矯健的竄上屋頂。幾個起落後,竟是沒了她的身影。
夜鶯幾聲哭啼,轉瞬間又是天明。
這座小鎮第二天天剛亮,官府就收到一封匿名信,說是在小鎮西邊的一間來福客棧乃是黑店,已有無數住店旅客受到不同程度的財物丟失。
當地官府本不想管這些事,畢竟隻憑一封信,他們也不敢妄下結論。隻是沒一會之後,卻是有不少打扮的十分質樸的村民出頭狀告這家店。
民心難擋,知州大人這才引起重視,忙派人前去查看。
經過查證之後,這家店也的確存在一些問題。
按照當朝律法,偷竊者應當處斬以示效尤,而當地官府也判了那對夫婦秋後處斬。
唐芙霜看著正大光明匾額之下的那頂朱砂帽重重拍下驚堂木立了案,感受著周圍民心的歡快,嘴角也不自覺勾起,悄悄退了出來。
這座小鎮要比唐芙霜想象中的還要大很多,她轉悠了好幾天也沒走出去,不得已隻好去買了一匹代步的馬。
有馬作為代步工具,她的速度倒是快了些許。
即使找不到自己的歸宿,那麼獨自浪跡天涯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生活隻要進入了快節奏,那麼便容不得誰傷春悲秋。
唐芙霜才出了小鎮行至一片森林時,卻見遠方有一輛馬車被一夥山賊團團圍住。
那夥山賊為首一人大聲叫道:“將你們的財務都給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抱了一個嬌俏的小丫頭,車夫早已全身是血的躺在一邊。
那少女雖是在那老婦人懷中瑟瑟發抖,但還是不曾退縮。指著那些盜匪,滿口斥責,“你們還是不是人,這麼多人,竟是欺負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我告訴你們,這裏離官道很近的,你們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讓官老爺知道,到時候有你們的苦頭吃。我勸你們若是識相,就趕緊放了我們,免得受牢獄之災。”
那些盜匪聽得她這話,沒有害怕退縮的感覺,反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你這女娃是沒長腦子呢還是太過天真?老子在這一帶無法無天慣了,也沒見有什麼人敢來管老子。”
“哼,不是沒人管,等你們壞事做盡了,自然有人來收拾你們。”那少女梗著脖子,全身鏗鏘正義之感,在正能量的趨勢下也驅逐了一些懼怕,加重了聲音。
那盜匪頭頭身邊一人走了過來,“老大,別跟她們廢話,我們趕緊搶了這一票,然後迅速撤離才是。”
那盜匪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就用手中的大刀指向她們,“我勸你們不要掙紮,還是將錢乖乖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刀尖一指地上躺著的車夫,橫肉滿臉,“他就是你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