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皙定睛看去,此人不是國師又是誰。不同的隻是,與之前全身嚴謹作風的打扮想比,現在白素皙眼前的人似乎更加隨性了一點。
國師見軒轅楓走了進來,也並不起身行禮,隻是淡笑著看著他。
“大國師竟然親自到我府中討賞來了?”軒轅楓揶揄道。
白素皙忍不住對著國師多看了一眼,軒轅楓好像第一次對別人表現得如此熱情。
“他便是璿璣。”許是感受到白素皙的打探,軒轅楓開了口,淡淡地解釋道。
璿璣看了一眼白素皙,不同於對軒轅楓的隨和,對著白素皙的時候卻是滿麵寒霜。
白素皙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敵意,不解地看向軒轅楓,而軒轅楓隻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知楓王妃可否先出去,讓在下與王爺單獨聊幾句。”
白素皙瞪向軒轅楓,心裏嘀咕道:果真是禍水。隨後也不再看璿璣,轉身走向棲梧閣。
“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放棄了你苦心經營多年的位置?”璿璣低吼。
“不是為了她,而是我三年前回到京都的時候就打算放棄了。”他的語氣釋懷中還帶了些許遺憾和追憶。
三年前的那場戰役,讓他丟失了太多太多。他隻是想溫暖得活著,而不是獨坐高位享受寒冷的一生。
“那麼你身上的蠱毒呢?你也要為了這個女人放棄你珍貴的生命嗎?”璿璣的聲音中帶了些許不甘。
“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他轉過身以側麵麵對璿璣。
璿璣被他的話震驚地抬起頭來時,卻隻看到他蕭瑟的背影。
“若是這樣,我又何必出山。”
“七弟會是一個好君王的。”
“可我是為了……”你。他急切地打斷軒轅楓的話,但到了最後,還是將那字吞進了肚中,隨後似是氣極,抓著茶杯的手青筋暴露。
他以為兩個人會是知己,沒想到另一方卻因著一個女人便背棄了他們之間的承諾。
“七弟會是一個合格的君王,等這次他西征回來,我會將一切事情都交給他,包括那件東西。”他頓了一下,“璿璣,你效忠的應該是君王,而不是我。”
“我璿璣一生隨性而活,從不曾因為任何人而束縛了自己,什麼國師,什麼名聲,什麼富貴,你以為我稀罕不成。”
他摔門而去,臨走時向著棲梧閣看去,卻隻能看到一座恢弘的建築。
這是他用心為她建造的港灣。
梁思雨又一次被睡夢驚醒。
“白素皙也被種了蠱毒。”突然想起的沙啞聲音嚇了她一跳,但隨之而來的卻是驚懼,他的聲音裏滿是讓她膽寒地冷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然害怕,但她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梁思雨不明白,明明那天他就知道了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反對自己這樣做,可現在又為何如此冷厲地質問她?
今晚之前若是魔蠍對白素皙有過什麼心思那也是極淺,甚至隻要被風一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他看來,女人隻不過供男人玩樂的工具罷了。
可今晚過後,他覺得如果可以得到這個供軒轅楓玩樂的女人,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所以,此時,他覺得當初讓白素皙不小心染上蠱毒的梁思雨是一個大惡人了。
他突然伸出手,梁思雨無從逃避,纖細的脖子便被他抓住,她拚命地掙紮,可都無濟於事。
就在梁思雨快要窒息時,蝶兒卻突然打開了門,看到裏麵的情況絲毫未感覺到驚慌。
她恭敬地對著魔蠍行了禮,“主子……”
魔蠍並未看她,將梁思雨甩到一邊後,掏出一張白色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本尊要殺你猶如碾死一隻螞蟻。所以不要想著跟本尊耍什麼花樣,你以為你將我給你的藥分做兩分本尊就不知道了?”
梁思雨看著隱藏在黑暗中更顯鬼魅的他,害怕得急遽顫抖起來,她突然想起一直在外麵巡邏的韓彪,想要開口大叫時,魔蠍卻點了她的穴道。
她瞪大著雙眼祈求似地看向魔蠍,魔蠍卻隻當看不見,從懷中掏出了一隻藥瓶,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捏開梁思雨的嘴,就將它賽進了梁思雨的嘴。
隨後轉向蝶兒,“好好看好了她,從現在開始她不可出現一絲差錯,否則,你就代替她成為藥引。”
蝶兒眼中劃過一絲驚恐,低下了頭,“奴婢會好好照顧她的,必定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接下來本尊會好好跟軒轅楓玩個遊戲。”魔蠍的聲音似在低喃,但聽在兩人耳中卻是無比的森冷。
梁思雨蜷縮成一團,緊緊閉上了雙眼,此時她對魔蠍的認識存留在了魔鬼這一個層麵上。
蝶兒低下了頭,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讓那隱藏在黑霧中的魔鬼徹底忘記自己的存在。
魔蠍看著她們害怕的模樣,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此時他突然想知道白素皙是否也這樣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