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皙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具體事宜軒轅楓已經跟她講過,可是他們似乎都忘了華嫣然這個一心記掛著軒轅清的小丫頭。
華嫣然突然無力地坐了下來,神色疲倦,良久她又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眼神堅定:“素皙姐姐,我一定要嫁給清哥哥,我這就去求祖母。”
等白素皙從這句話的震撼中走出來時,華嫣然已經走了。
“喲,這不是王妃姐姐嗎?”在華嫣然走後不久,梁思雨搖曳著身姿走了過來,旁邊跟著滿臉嚴肅的李妍。
蝶兒被處罰時,她替她擋了一半的板子,後來由太醫診治,現在的她也能勉強下地走路了。
“大膽,見到王妃還不行禮。”顧念還不等白素皙說話,就上前一步對著梁思雨喝罵。
李妍倒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梁思雨忍了又忍,最終也跟著行了禮。現在的她,臀部也還在隱隱作痛。
而每次她的臀部疼的時候,她就把一切責任都歸咎於白素皙。隻要一想到白素皙,她內心的怨恨就像是滾雪球一般,隻會不斷變大,而她對楓王妃的位置也就越渴望。
可現在的她隻有在楓王府慢慢站穩腳跟才行,而擁有一個孩子,則是她的第一步。
“起吧!”白素皙淡淡地開了口,大家都是女人,如果她們不來招惹她,她也不會去為難她們。
“顧念,想必梁側妃現在的傷還沒好,你去找一個軟墊來。”
這句話是好意,可聽在有心人中卻變了味。
梁側妃咬了牙,“不用了,那些太醫本事也是極好的,如今,妾身已無大礙了。”
她說著就向著石凳上坐去,忍著入股的冰涼與鑽心的疼痛,麵無表情地坐了下去,雖然她已極力忍耐,但眼中的痛苦還是逃不過白素皙的眼睛。
勾起嘴角,喝了一口茶,“李側妃也坐吧!”
“妾身遵命。”李妍處處小心,處處遵守著規矩,白素皙看得心累,但也不曾說什麼。
一旁的小丫鬟給兩人添了茶,梁思雨抿了一口,茶水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可她能分配到的隻是陳年、都有了淡淡黴味的劣質大紅袍。
她心裏一陣委屈,想當年在自己家的時候何曾如此委屈過。忍下了茶氣氤氳中的淚水,抬起頭笑著麵對白素皙,“王妃姐姐的茶倒好。”
白素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不作答。梁思雨隻得尷尬地訕笑著。
“王妃,到了吃藥的時間了。”許是看出了白素皙此時的不耐煩,顧念在一旁提醒道。
白素皙剛起身,梁思雨焦急地看了一眼李妍,而她隻是手執茶杯,並不將梁思雨的放在眼中。
白素皙也不理她們的互動,徑直走出了涼亭。
“喂,你怎麼不說啊?”梁思雨等白素皙走了之後便氣急敗壞地看著李妍。
“妹妹心急了。”李妍不管她的急躁,隻是喝著茶。
她覺得梁思雨野心雖大,但卻不懂得將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她的所有想法,幾乎都毫不遺留地表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喜怒不行於色的白素皙的對手?或許,白素皙似乎隻會在王爺麵前露出自己最真的麵容呢。
李妍眯了眼,也不知是被熱氣給薰的還是……
“哼,難道你不想王爺去你那嗎?別忘了,你比我早進門三天,可王爺一次都未踏進你的院子。”梁思雨看著她淡定的模樣,冷了眼眸。
李妍握著茶杯的手僵硬了一瞬,隨後將茶杯穩穩放下,也不蓋上茶杯,“你看這茶杯裏麵的茶。”
梁思雨不明所以,湊進了一點,但隻看到幾片綠色的茶葉和半杯淺綠色的茶水罷了。
李妍看了她一眼,眼中劃過一絲不屑,“這茶杯裏的茶起起伏伏,上麵的回落下去,可底下的也會飄上來。”
她說完這些話就走了,隻留下後麵還在想著她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梁思雨。
她揭開自己的茶杯,似是想通了什麼,連忙跟上李妍的步伐。
接下來的幾天,白素皙都未見過華嫣然,想起那個每天都要往楓王府跑幾趟的純真少女,她還真有點想念她了。
問了軒轅楓之後,她才知道華嫣然被禁足了。
想來也是,軒轅王朝雖然對男女大防雖不是很嚴格,但世族大家都有著根深蒂固的思想。他們會將男孩則送往學堂學習四書五經,而女孩則隻能在家族裏開辦的學堂中學習女戒之類。
家底殷實的京城貴族子女大多數都被鎖在家中,練習琴棋書畫以及禮儀女工等,像華嫣然一般可以出門找閨蜜,找自己喜歡的男子玩的的確是異數中的奇葩。
夜深人靜時,楓王府後門闖進了一個躡手躡腳的嬌小身影。
然而,還不等她踏出一步,一道銀光閃過,她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鋼刀。她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喊道:“手下留人,我是華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