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需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而蘇涼的到來便是他最佳時機。
為了報複他的父皇,他毫不猶豫地將蘇涼給他的藥放在他父皇的酒菜裏,蘇涼當時跟他說的是,這東西無色無味,太醫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出來。
一想到父皇平時對他的冷淡,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怨恨,左思右想之下,他答應了蘇涼的籌謀。
而蘇涼與他說,他蘇家將竭盡全力助他榮登大鼎之位。他知道,自己若是得了蘇涼的鼎力相助,不愁沒有翻身之日。
他靜靜地看著他偏心的父皇安詳地睡在龍榻上,平凡的臉上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那雙沒什麼特色的眼中此時正燃燒著熊熊的憤怒火焰與對權利的渴望烈焰。
然而,他剛想要上前一步看看他父皇的心髒到底有多涼薄時,外麵傳來了尖細的唱喏聲:“二皇子到。”
他轉過頭,看著那在背光下也掩飾不住風華的男子,眼中閃過嫉妒。
柳葉彎眉,桃花細眼,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無論何時都不會消失那一抹淺笑,白皙如象牙的臉龐熠熠生輝。眼前的人,貴胄天成,優雅渾然,端的是一副高貴的姿態,一把折扇盡顯不羈之色。
然而男生女相,終究不知是福還是禍。
與眼前的人比起來,他差的太多,不對,是與所有的皇子相比,他都相差的太多了。
軒轅澤看到軒轅敏,勾了勾唇角,道:“五皇弟也在。”
軒轅敏點了點頭,對著他行了一個禮。
軒轅澤虛扶了他一把,眼中似是有悲傷流過,“父皇雖不再年輕,可這次的病實在是蹊蹺。”
軒轅敏眼中閃過不屑,並不搭話。
軒轅澤剛要邁步上前時,門外太監尖細的唱喏聲又再次響起:“七皇子到。”
軒轅清此時已經換了一件衣服,但仍然是耀眼的紅色。
墨發冠玉,麵白如象牙,出現在門口時,即使是兩個大男人也都被他身上那股清澈而幹淨的翩翩佳公子氣息所感染而震撼。
可是,接下裏的那一幕,卻是讓兩個人都傻了眼。隻見軒轅清突然一下子就向前衝了上來,站在床邊的軒轅敏都不得不後退一步避讓了開來。
軒轅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倒在龍榻旁,捶胸頓足,“父皇啊,是誰害的你如此受罪?待兒臣查清楚了,必將那卑鄙小人給是碎屍萬段。”
他這話說的狠戾,軒轅敏卻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軒轅清立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而軒轅敏在他的眼神注視下漸漸感到底氣不足,就在他心緒越發不安時。
軒轅清卻是轉過了頭,“二哥,五哥,你們先回去吧,如今我回來了,父皇自有我來照顧。”
軒轅敏立即說道:“這幾天都是我一直在照顧著父皇,七弟剛回來,想必滿身風塵還未散盡,還是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軒轅清剛要反駁,卻聽得外麵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梁貴妃到。”
三人向著門口看去,便看到一個快接近四十的中年美婦,可因為平時保養得宜,如今,臉上也隻有眼尾處才添了幾條細紋而已,嘴角若隱若現的梨渦竟是比軒轅清都還要吸引人。
軒轅清立即起身相迎,軒轅敏和軒轅澤也起身行禮道:“參見母妃。”
“不必多禮,都起吧。”梁貴妃看見軒轅清,眼睛裏明顯有欣喜閃過,但見不到軒轅楓,立即擔心的問道:“楓兒呢?他不曾回來嗎?”
軒轅清扶著梁貴妃在首位坐了,才說道:“大哥如今尚有要事在身,如今還回不來。”
梁貴妃失望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才對著軒轅敏和軒轅澤說道:“你們這幾日幫著處理國家大事,還幫著照顧皇上,如今怕是也累了,就回去歇著吧!”
如今梁貴妃這個長輩發了話,軒轅敏就算再不願,麵上也還得裝裝樣子,他隻得恭敬地對著梁貴妃行了一個禮,“既如此,兒臣就先退下了。”
軒轅澤也向著梁貴妃行了一禮,然後退下了。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梁貴妃馬上麵露擔憂地看著軒轅清,剛要開口,卻見軒轅清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躥了進來,落地時,另一個黑衣人被他摔倒在地上。那站著的黑衣人馬上對著軒轅清跪了下去, “這是屬下在外麵抓到的偷聽者,請殿下發落。”
軒轅清看著墨南,說道:“此人應該是軒轅敏的人,先將他扣押起來,派一個人易容成他的模樣,給軒轅敏繼續送情報。”
墨南應了一聲,然後吹了一聲口哨,就又見另外一個黑衣人竄了進來,墨南將那黑衣人交給了他,就又隱匿了身影。他的職責是保護軒轅清,就算自己再不願意做這事,他也不能違背王爺的命令。
不過,在他的心裏始終隻有軒轅楓一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