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貂蟬生得雙目盈盈,如一汪秋水;秀眉輕蹙,似兩彎遠山;膚若凝脂,鬢籠青雲,雖愁時自帶一段風情,及笑時更添三分嫵媚。
然而貂蟬這傾國傾城的美貌容顏,此刻早已不歸她自己所有,她的身體內駐紮著另一個時代的人,或者說另一個時代的思想,又或者說是另一個時代的靈魂。
且說回三年之前,當日夏曉乘馬車自城外而來,一路上盤算著如何順利進入這司徒府歌姬的角色,如何在司徒府中生活而不至於穿幫,不至於被別人看出如今的歌姬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
而要做好這些,首先要搞清楚的是:有關這個歌姬的身份,故事。
夏曉已經做好了與周圍人巧妙周旋的準備。
即便如此,當馬車停在司徒府門口,她的心還是“咚咚”敲響起來,對於自己身份一無所知的夏曉,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應對自如,不被人發覺異常?
然而她不能馬虎,亦絕不能因此失去自己現有的身份,隻有在司徒府歌姬的身份掩蓋下,她才能在這個時代名正言順地存在下去。
夏曉進入後堂時,屋裏早有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在裏麵,一男一女,想來必是司徒大人和司徒夫人無疑。
夏曉進屋跪下,便朝上叩首,不論如何,態度謙卑一點應是沒錯的,不想額頭剛觸在地上,隻聽一個婦人的聲音道:“快攙起來罷。”
左右便有丫鬟趕來攙扶,夏曉站起來,低著頭,心中惴惴不安,不敢亂發一言。
而司徒夫婦兩人也帶著詫異的目光打量眼前的人,一身男兒裝扮,早已穿的肮髒不堪,瘦瘦小小,怯怯懦懦,哪還有當初傾國傾城的姿容?
司徒婦人道:“抬起頭來,我細瞧瞧。”
夏曉抬頭看向麵前的司徒夫人,正目光炯炯地觀察自己的臉,先是驚異,而後竟然滿臉悲痛之色。
夫人走上幾步,執著絲絹輕輕替夏曉揩臉,那眼中傷感之情愈盛。身後的司徒大人也將夏曉端詳一番,才像是終於認出她來,不禁背轉身去,自向內嗟歎。
夏曉心中難免狐疑:“自己隻是一名歌姬,何以等到司徒夫婦如此關心?”正猜測時,隻聽司徒夫人對夏曉哽咽道:“一時不見,竟折磨成了這般模樣,險些教我認不出來……”
夏曉感覺那絲絹拂在臉龐,看著眼前兩位老人的模樣,隻覺鼻息一酸,眼眶也隨之紅起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一個人孤單飄零,卻不想這司徒府中,自己雖然身份隻是一歌姬,竟然還有牽掛自己的人在,若說這一刻,才方知什麼是歸屬感。
後堂之中,三人皆是淚眼朦朧,夏曉正自落淚,又聽司徒夫人喚道:“貂蟬,未曾想還能見麵……”
(我去,沒人看嗎?我這裏真是不得勁啊!那點擊是誰點的啊?看書的真夠狠心……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