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見同伴被殺,相視一眼,有默契地拔起手中的劍,一起圍攻他。他冷漠的眼眸輕輕瞥了一眼,一個旋轉打散這個包圍圈,身姿轉動靈活,把其中一人的劍抽出來,右手執劍,迅速旋轉了一圈。
······眾人看得心驚膽顫,這,這個年輕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瓦解了羅刹十三?那十一個的身體在他轉停的瞬間齊齊跪倒在地。好,好強大的功力,看著倒在這裏的十二具屍體,居然隻有一個重傷逃走!
他麵不改色地靜靜用帕子擦著劍上的血,微暗的燭光映到他臉上,清秀俊朗的麵孔上淡漠鎮定,居然還有幾分嬌媚。他將手中錚亮的長劍指向門邊的少年。
“你,是什麼人?”他寒氣直逼少年。
“······”少年抖了抖青紫的唇,沒有說話,估計是冷過頭了。
掌櫃的也是見過世麵的人,看他們這麼對這小子,估計不是一夥的,就小心地賠個不是,把他拉到火爐邊取暖。
執劍的人收起長劍,一言不發,轉身便要上樓去,掌櫃的忙問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金流銀。”風重夜飄絮,皓月已中天。秋江鴻雁南往,應記返流連。
陰冷黑暗的地下室中,一抹月光透過那一個巴掌大的銀窗灑進來,一個蓬頭垢麵的小女孩靠坐在角落裏,瘦弱的身軀被凍得瑟瑟發抖,她雙目無神地看著地麵,竟是一條渾身烏黑如收碗般粗的蛇與她對望。她不避也不躲,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再往地麵其他地方望去,到處是各種各樣的蛇和蠍子,它們悠閑地在她麵前爬來爬去,好似與她是相處多年的鄰居。
小女孩大約八九歲,因為沒吃沒喝,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窗口吹進來陣陣寒風,她往角落裏縮了縮,抱緊了懷中兩根粗大的鐵鏈子,怎麼?這麼冷還在懷中抱著鐵鏈?仔細一看,這兩根鐵鏈子竟是穿過她的鎖骨,又彎出體內將她鎖在這裏的!那刺骨剜肉的,該有多痛?
被鎖在這裏多久了?她也不知道,久到她已經忘記了,她記得,她有記憶開始,她就一直在這裏了,那就更不要提她沒有記事的時候了。她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她的記憶裏隻有一片黑暗,寒冷······
一陣微小的響動,使他從夢中醒來,怎麼又夢到以前了?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過去?過得去嗎?他微微苦笑,目光望向客房沒有光的角落,低聲喝道:“出來!”
一個年約十五六歲卻略顯單薄的身影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是他?金流銀有些詫異,這個少年很奇怪,會跟在羅刹十三的隊伍中,本就不尋常。
“你到我房裏來幹什麼?”金流銀目光直視他,冷冷地逼問。
“······”他的眼睛與金流銀對視,沒有說話。他的眼眸黑得很深邃,麵龐消瘦清俊,但他的眼睛卻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仿佛可以透視這個世界的一切汙濁,讓金流銀心中有了一絲惻隱。
“留下我吧,”他低聲說,“姐姐,我可以帶你上雲頂雪峰找到黑雪蓮。”神情不卑不亢。
姐姐?這個少年居然可以看穿她的偽裝,沒錯,她的確是女扮男裝的,這個少年果然如她所料,不簡單啊。留下這麼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在身邊,又不像她一向謹慎的作風,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她必須留下他。他說這句話的神情與當年的她一模一樣。“帶我離開這裏,我可以成為你最強大的幫手。”這就是當年她的籌碼,而她也做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她收起那副冰冷的表情,麵無表情地說。
“楚湮沒。”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因為羅刹十三也需要我帶路。”他沒有一絲懼怕,對答如流。
她皺眉看了看他,“出去吧,以後叫我哥哥。”
楚湮沒有點意外,這算是留下他了嗎?應該是吧,從來沒有人這麼相信過他,他心裏升起一股暖意,無論她是不是真的相信他,他都很感激她。楚湮沒看了她一眼,走出去,關上了門。
他和當初的自己還真是很像啊,金流銀心中暗想,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腰帶中晶瑩的鬼麵具玉佩,眉頭微皺:空的。她想到了逃走的那個羅刹十三,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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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個。在下第一次在這裏寫文,寫得不好,請多多見諒,我以後會更加努力更加努力寫的,親們看在我第一次的份上就捧個場唄…謝謝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