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在司家大宅外徘徊了許久,也沒有勇氣進去,警衛室裏的保安胡亂大聲的調侃著一個女人,毫無節製毫無節操,溫墨吸著氣蹲在花壇前欣賞玫瑰,打算等他們不再嚼舌根之後再按鈴。
畢竟,他們口中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正好是她的母親。
兩束刺眼的光打來,打斷了溫墨無聊的數花瓣動作,看著緩慢開來的紅色法拉利,溫墨站了起來,也知道自己馬上可以進入這棟尊貴豪華的別墅了。
果不其然,大門在一秒之後開了,裏麵消了音。
車子經過溫墨的時候,溫墨也不管裏麵的人看沒看見她,強笑著讓自己向裏麵揮了揮手,往事如煙,現在的他們,隻能形同陌路。
溫墨跟著車後麵進了大門,對著一臉鄙夷的警衛笑得燦爛,溫墨這人的性格奇怪,絕不是善類,這不,警衛們在看見笑容後臉黑了。
離別墅還是有一段距離,溫墨的臉又變得冷漠,還是和記憶中一樣,兩邊的噴泉水池,極富生命氣息的一麵毫不留情的展示在她眼前,溫墨卻覺得極冷,抱了抱手臂。
聽著後麵的腳步聲,溫墨轉過頭便看見那張魅惑無比的臉,妖豔的桃花眼在路燈下更顯張揚,MARCCAL質感休閑西服搭配亞麻灰色圍巾,尊貴無比,與這棟讓人敬仰的別墅相得益彰。
溫墨知道這裏離司家的車庫有一段距離,不由得責怪自己的烏龜速度,現在倒好,從十歲之後,便沒有正經見過幾次麵,多少有幾分尷尬。
於是溫墨又如在外麵狗腿地假笑著揮了揮手:“嗨”
司淩風倒還自在,和溫墨並排著走,笑言道:“溫墨很久都不曾來過司家了吧,我還記得你以前總喜歡跟在我後麵喚我淩風哥哥呢,現在大了,反倒不好意思了嗎?”那雙在燈光下無比迷人的眼睛卻沒有笑意,冰冷如雪。
“以前我不懂事,老是冒冒失失的,現在長大了,想起還真不好意思了。”溫墨看著前方,手都不知道該如何放,處處透著拘束,不光是因為現在的司淩風是慕司財團的總裁,更因為他們現在尷尬的關係。
“哦,不好意思,”司淩風轉過頭望著眼前那張小巧的臉,好奇心十足的樣子,“我倒要仔細看看是否臉紅了,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臉紅,像個紅蘋果,讓人想吃上一口”
溫墨怔怔的看著離自己很近的臉,毫無瑕疵的精致臉龐,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讓她生生的止住步子,強裝冷靜,“以前的事我很多都忘了,現在也不會臉紅了。”
司淩風哈哈大笑,快步向前走去,“是啊,很多事都變了,哈哈哈哈。”
溫墨看著前麵挺拔高大的身影,後麵是他長長的影子,她入了魔似的快步跟上他的影子,如影隨行。
進入別墅的大門,溫墨剛好看見母親殷勤的喚司淩風換好衣服下來吃飯,而後者卻根本不理會,旁邊的傭人更是一臉鄙夷的樣子,溫墨突然有點心疼眼前那個孤立無援的女人,咬了咬牙踏了過去,笑著叫道:“媽,我來了。”
那個女人原本一臉的落寞,卻強顏歡笑轉過頭來麵對自己的女兒,她對不起他們父女,但是當時的不顧一切的愛上,便要自己堅強的走完。
“墨墨,你來了嗎,剛剛我做了你最喜歡的菜,以前,你總是不願意到這裏來,這次你能主動的打電話,你不知道媽媽有多高興。”李之琳拉著溫墨的手,坐在了沙發上,溫柔的把女兒前麵的頭發繞到耳後麵,眼裏麵充滿了笑意。
溫墨貪戀著母親手上傳過來的溫度,心裏麵更覺苦澀,十一年了,她的不願麵對母親的拋棄,逃避了十一年,如今為了父親,她再一次的踏進了這裏,望著眼前依舊美麗的女人,心中湧出無限的感觸和悲意,今天強笑得次數有點多,腮幫子疼。
“媽,我這次來,是有關爸爸的事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