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分鍾後了,那個設計師追求自己這禮服第一次的真人秀完美,在溫墨接受完兩個導購極為專業和細心的穿衣過程之後,他便進來用自己像女人纖細般的手指在溫墨的頭上擺弄啊擺弄,溫墨卻極為不專業的覺得自己要睡著一般,因為不得不說,按摩得她的頭真舒服。
“好了,”設計師深吸了一口氣,“真美”溫墨迷糊著神色聽了這句話,便自顧自的輕微打了打哈欠,出了那間大得驚人的更衣室,隻想著問問外麵的那位大爺這件衣服行不行。
慵懶的喚了聲莫然,便在那靜靜的站著,莫然卻沒有馬上說話,原本隨意翻弄著雜誌的手就這樣定格在了一瞬間。
就這樣別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平時淨欺負你的男人這樣看著,溫墨覺得有點赧然和莫名其妙,又開口問道,“怎麼了,很怪嗎?”不自在的摸了摸鬆鬆被挽起來沒有一點多餘修飾的頭發。
莫然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直直的向著她走過來,溫墨看得清楚,那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裏,明明滿是掙紮。
溫墨奇怪了,微微蹙著眉,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掙紮是為哪般?
男人定在自己一步遠,腳步踟躕著,卻再也沒有上前一步,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溫墨。
當溫墨奇怪極了,實在受不了想要再次開口提醒這個不正常的男人時,他終於說話了。
“去換了,不不允許你這樣去參加晚會。”男人的聲音有點僵硬和強硬,表情一愣一愣的,溫墨癟著小嘴低了低頭,除了胸前的設計另外並沒有什麼不妥啊,簡單大放,再說了,他們好像真的沒有時間了吧……
回答得語氣同樣不怎麼好,表情倔強的說道,“你不允許?哼,我偏要。”
男人眼眸暗了暗,深邃而無底,手握緊再握緊。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這樣,這個女人的絕美,他竟然會小氣的不願被人窺探,不過,這還是他嗎?
下了決心一般,硬硬的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順便你。”
現在的溫墨直接感受到了四麵八方的眼光,心中悔到了極點,興許自己可以直接不理旁邊這個男人陪他參加勞什子宴會,退一步說,自己如果穿著那件羽絨服,別人說不定就把自己當成清潔員了也不一定。而現在這樣,是不是在太過招搖了,腦海中一下子便想起了那個男人抱著昏倒的女人對自己吼,“溫墨,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隻要有一次,有一次我就讓你加倍痛苦……”
這個如鬼魅的聲音無數次的讓她在睡夢中驚醒,想到今天見到了那張陰沉的臉,她忍不住低顫了一下。
現在,隻要遇到煩惱的事兒,那個男人說的話,他陰狠的表情便會在自己腦海中回想一次。她甚至想,自己認為一直忘不了他的願意是自己近來都比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