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許久之後男人冷冷一笑,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隨意的端起麵前的薑湯繼續喝著,直到見了底才優雅的放下,再次開了尊口,“真冷。”
對麵的溫墨動了動嘴,眼神有點遲疑,剛剛那一句“冷都冷了,別喝了”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忍住了,隨即釋然,從來,這個男人,都不是自己能關心和擔心的……
男人丟了一個眼神給女人,隨即撇開,拿著旁邊的餐巾插了插嘴角。
“攤完牌了嗎?”男人隨意的問道。
“什麼?”溫墨一怔,這個男人,不是應該直接讓自己收拾東西滾蛋嗎?自己剛剛要多放肆多放肆,驕傲得司淩風怎麼能忍受。
“說完了,你不吃了,就去把碗洗了。”白了女人怪異的表情一眼,還是無動於衷,起了身,便要離開。
溫墨突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好憂傷,費勁心思的推理一番,外加用上了前陣子補習的柯藍辦學半用,竟然竟然對他沒有一點影響,看著已經轉身的男人,深深的深呼了一口氣。
“等等。”女人靈活像隻狐狸竄到男人身前擋住了他的步子,小小的身子一對比顯得更加嬌小,但是緊握的兩隻小手,微泯的薄唇,都體現了她的堅定,“司淩風,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明明知道是圈套卻假裝不知和明明知道圈套還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是不一樣的,我不想自己變得更加悲涼和落魄,所以,司淩風,你看在我們從前的一點情誼,或者這兩個多月我對你還算盡心的照顧,讓我走吧。”說完最後的一個字,溫墨隻覺得鬆了一大口氣,她以為自己至少會有一些不舍,但是至少目前,她更多的是解脫。
“什麼?”司淩風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的樣子,向前踏了一步,微微低頭,兩人親密無間,兩人的心卻隔了千山外水,“溫墨,你覺得你有選擇嗎?你想或是不想,從來就不是重點,現在我給你的答案是,同樣與以前一樣。”男人一頓,伸出修長的手,流連在女人臉頰上,一直往下,再往下,輕觸著皮膚來到脖頸處,相連的皮膚,男人的和女人的,之間的輕微顫意,道不清說不明是誰的害怕。
“我不願意你能怎樣?”溫墨快要缺氧了,男人的氣息太強大,她無措的推開麵前高大的身影,聲音有點顫意,“我不想伺候你了,我要辭職。”說完便轉身想跑,她要去收拾東西,她現在就要走,這個男人霸道至極,自己卻偏不聽他的話。
“站住。”男人一伸手,輕易的拉住了那小小的身子,強健有力的手臂一個收縮,逃開的女人撞到了一個堅硬的牆一般,司淩風雙手一起擁著女人的腰,力道極大,幾乎想把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揉進了自己的骨血裏。
“你想讓你的父母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嗎?女人。“男人的聲音狠絕,仿佛來至地獄的修羅,“溫墨,你記清楚,如果你不乖,他們的痛苦將會比以往更甚,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