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再說話,眼眸緊拽著眼前別扭的女人。

明明在眼前的女人,卻看不清一般,男人敲著放在自己麵前還冒著熱氣的薑湯碗麵,心跳相比平常失了規則。

她執拗無比,自己的大道理講得頭頭是道,卻總喜歡在關鍵時候裝鴕鳥,低垂著眉眼,讓人始終看不到她心中之想。有時,司淩風會煩躁不已,因為自己離她的那段距離。

想著今天自己在辦公室裏看著文件,卻不由自主的想著應該讓那女人為自己準備便當的,自己好像吃慣了她做菜的味道,每每秘書叫的餐吃得都不多……想著想著電話便響了,聽了對方請示的話,自己隻覺得滿滿的火氣,一揮手,一桌的文件淩亂的摔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永遠這麼不聽話,不愛惜自己……忍住想摔手機的衝動,忍住想讓這女人受點苦的衝動,平靜的交代了命令。

他記得清楚,“最後關頭動手,不要在那女人麵前,離開之後再說,那個男人,我要他生不如死。還有,告訴她,如果想死,就來告訴我,不用麻煩了別人。”說完便掛了電話。

秘書已經進來默然的收拾好了文件,之後自己卻一個字讀不進,拳頭握緊再握緊,最後的最後,自己還是沒有忍住,拿著車鑰匙快步出了樓,自己對自己不斷的說理由,這個不聽話的女人,自己一定是想去見見她的狼狽的,能早一點,發泄自己對她的怒氣。

飛車到了那個名叫蚱蜢的酒吧,卻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這場好戲,卻還是鍥而不舍的去了警察局,那時的自己卻沒有想,為了看一場戲,自己是不是太過奔波了。

思緒不斷拉近拉近,回到現在這一幕,女人任然一貫的討好模樣,“那啥,我真的真的一點都不餓,你自己吃吧。“眼睛彎成一條線,小手揮向一桌子的菜,示意男人可以自己吃飯,完完全全可以把她當空氣。

男人仿佛現在為剛剛的問題找到了答案,對,這個女人偶爾的小迷糊,偶爾和自己捉迷藏,自己覺得有趣,所以才會丟下晚上重要的應酬,在黑暗中等了幾小時等她回來好好的消遣。

既然是為了消遣,怎能這麼容易放過這個油頭滑舌的小狐狸呢?男人邪魅的眼角出現了一條笑紋,讓他整張臉更加生動。

“溫小姐,再不過來,是不是要我過去呢?”作勢便要起身,“或許你一下午已經吃了兩頓粥了,不用吃了,想要直接進入主題。”修長的腿慢慢的想著女人方向移步。

“主題?”女人驚呼,“什麼主題。”一下子便有點驚恐的看著對自己走來的男人,明明一張臉是人畜無害的表情,為什麼一晃眼自己像是看到了一隻狼呢。

此情此景,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感覺的,誇張表情的跑了過去,拉著男人硬硬的胳膊便往餐桌上拉,小嘴裏咋咋呼呼的叫著,“不了,不了,你怎麼能不吃飯呢,這樣我辛苦好不容易才幫你養回來的胃不就前功盡棄了嗎,來來來,我陪你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