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最後一天,溫墨早早的便醒了過來。
翻坐在床上思考,頭發軟軟帶了淩亂披在肩上,肩上的皮膚在巴黎的陽光下晶瑩剔透。
昨天半夜,接到的那個電話是誰的呢?想不出所以然,索性蹲坐著在大大的床上找手機,翻了翻薄薄的棉被,終於在角落找到了還閃著綠光的手機。
查看了通話記錄,果然是那個男人打來的。心裏突然就有點氣憤,可憐的被扔在異國他鄉不說,大半夜的打電話不是擾人清夢嗎?
不知道隔了個大洋彼岸有時差啊?心裏想著想著頓感淒涼,早晨才起眼睛原本幹澀,現在染了濕意。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昨天都沒有想要哭,現在情緒鬆懈了,眼淚卻止不住了。
眼睛在淚光的折射下,屏幕模糊得有些看不清,上麵的綠光卻尤為搶眼,右手食指滑呀滑呀,終究還是沒有打開短信目錄。
狠狠的吸了口氣,一個翻滾,下了床,光著腳丫在大大的房間裏穿梭著。
洗臉,漱口,換衣服……
昨天深夜的對話,還是偶爾在腦海裏循環著。
“今天玩得怎麼樣?”
“嗯,誰呀?”
“累不累?”
“嗯?”
“這兩天沒你管著搭配營養套餐,我吃得香多了,女人。”
“什麼,你,你……你太壞,太壞了“
”對不起,女人”
躍然來的時候,溫墨也剛剛準備好。
看著背著背包,雙手乖巧的靠在肩上,一身條紋休閑短袖短褲,死的心都有了。
咬牙切齒的說道,“溫小姐,你是想要別人以為我是你老爹嗎?“說完還不忘悔恨的看了看自己身上深色休閑西裝。
溫墨眼珠子轉呀轉呀,心想要真承認他像自己老爹也沒占什麼便宜,一臉奸笑,“沒,你年輕著呢,頂多像我爹的小弟。”
“行了行了,貧不過你。”男人作投降狀。
溫墨吐了吐舌頭,稀有的調皮一麵展露了出來。大大咧咧的跳到門前,穿上同樣學生款涼鞋,轉過頭問,”躍然,我們今天去哪裏啊?“
“普羅旺斯。”後麵清脆的聲音響起,隨意的語氣,手裏更是從修長西褲裏取出了兩張機票,搖晃搖晃幾下,“坐一會兒的飛機便到了。”
“為什麼?“溫墨問道,“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會不會很趕啊,要不我們今天再遊下巴黎,多吃點好吃的,再坐馬車,嘿嘿。”女人自己說著說著便陶醉在其中,嘴角帶笑,眼睛發亮,“躍然,對啊,我還沒有坐馬車,那種輕微跌跌撞撞的搖晃,太美妙了。”
躍然看到女人這般樣子,臉上也不知覺的染上了笑意,卻同時伴隨著搖頭,“不行,你忘了是我們總裁親自規劃的路線嗎?我們必須跟著那個條條框框走的。”
“真沒勁。”女人表情變化比閃電還快,“旅遊還這麼霸道。”
氣憤的耷拉著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邪惡得像隻狐狸,”等會兒,躍然,我打個騷擾電話了再出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