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聽著心裏刺刺的,但也沒什麼,她本來就是情婦啊。

“我隻是想和你商量。”溫墨深吸一口氣,輕輕的語氣,“我知道爸爸得到了療養院最好的治療還可以每周見著媽媽,也知道媽媽在司家得到了尊重,所以,不說別的,我現在很感激你,盡管是交換來的。可是,這樣的日子沒有個頭嗎,你有你的愛人,你要利用我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很彷徨,很害怕,害怕一聲不吭的就對我處以極刑。”

“所以呢?”男人端坐著,情緒不明的看著前麵仿佛永遠抓不到的女人。

“所以,我不想要現在這樣看似和諧的和諧,我想要打亂它,之後的未知來的時候,我能夠安然接受。”

溫墨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竟有歇斯底裏的味道。

“我不同意,你說的那個未知,我會通知你的。”男人拍的一聲放下筷子,思緒淩亂,怒瞪著想要離開自己的女人。

“你究竟是有多恨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疼愛我的淩風哥哥會任我在雨中跪一夜,還來踩著我的手滿臉恨意?”溫墨的眼睛染紅,帶著哭腔的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司淩風仿佛一下子醒過來般,對,她是他要報複的對象,母親在血泊中的樣子還清晰地印在腦海裏,她是她仇人的女兒,這個報複對象,他是不是給她的專利太多了。

男人反倒平靜了下來,慢慢的走到女人身後,環住了她的肩,感受到懷裏的身體輕顫著,妖媚的笑著,桃花眼裏徐徐生輝。

溫墨很害怕,男人的氣息在她的耳根處,溫熱平和的氣息反倒更加恐懼,壓抑住想要逃跑的衝動等待著。

“不錯,膽子大了不少。”男人說著咬住了圓潤的耳垂,溫墨疼得又是一抖,很疼,真的,一直延續到了心底。

“嘿嘿,”溫墨假笑了兩聲,故作輕鬆的說道,“承蒙你的折磨,近來精進了不少。”

“不錯,我喜歡你滿身是刺的樣子,平時多累呀,裝小白兔,裝純良,差點把我都騙了,這樣才是真實的你,涼薄,沒有心。”溫熱的呼吸卻是冷到了極致的語氣,“你說說,你對我做的哪樣不是為了與我等價交換,不過我就喜歡這樣,分明,沒有情感的交涉,誰也不欠誰。”

“什麼,是呀,我溫墨是不要臉才會擔心你的胃,小心調理你的胃。”溫墨頓時來氣,聲音有點急,想要站起來,奈何被男人死死擁住,動彈不得。

“不是嗎?那女人想要還她的良心債,讓你這女兒來還,多母慈子孝呀。”男人手上的青筋外冒,勒得女人生疼。

“你怎麼知道?”溫墨詫異無比忍著痛反問。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而自己,又是他怎樣的一顆棋子?

“你不用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隻需要知道,我可以把你爸媽捧上天……”惡意的停頓,鬆開女人的肩,瀟灑的回到座位上,看著女人終於瞪著他一副緊張的模樣,又慢悠悠的開口,“也可以讓他們粉身碎骨。”

“你想幹嘛?”聲音有點大,溫墨第一次覺得他就是個魔鬼,沒有愛,也不適合被人愛。

“隻要你乖,他們同樣會很好。”男人喝著冷了的雞湯,意味深長的盯著她,”而你又那麼孝順?他們當然不會有事。”

女人沒有反應,好像看著男人,又沒有了焦距。

“相信你明白了,我該準備上班了。”司淩風突然不想看到她這樣沒有靈魂的模樣,快速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直到男人離開,桌旁的女人也沒有移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