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州戰場,逐北城外。
淩晨,一道道絢麗的法術光芒劃過還未露出朝陽的夜空。
此時,往往是人們最為困覺的時候,但滄瀾帝國的將士早已做好準備,此刻正是精神抖擻的時候。
不知為何,傅荊望著城牆上桑奇將士有條不紊的進行防禦,反擊,心裏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過,此時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容不得他再多想了。隻是,希望吳昊那邊率領的十五萬精銳中路軍能一鼓作氣,趁機拿下雙騎關。
傅荊料定,桑奇部落絕對不會想到他們的計劃並不是奪回兩城一寨,也料定了桑奇部落沒有更多的兵力部署在雙騎關。待吳昊率領軍士衝向雙騎關時,外麵兩城一寨的兵力必然會回縮向雙騎關集結,這樣傅荊和呂輕侯就能分別再趁機奪回這兩個據點。最後,吳昊回擊,三路將士到底能取得多大的戰果,就看這計劃是否能順利實施了。
傅荊並沒有派人去攻城,而是先讓修士們騷擾逐北城的桑奇人,然後大軍分列方陣在後。初見月一人大大咧咧的走到城下叫道:“喂,你們快給俺開門,俺就饒了你們……”
不等初見月說完,城牆上就射下一支淩厲的箭矢。
初見月不屑的用武器格擋開來,剛要再喊戰,就聽到有人飛躍下城牆,叫道:“狂妄之徒,接我牛多德林格一槍。”
來人不但極有膽色,武技也確實一流。傅荊一直以為桑奇部落就巫術為尊,稍微奇特一點,卻不想居然也有如此高明的武技。不過,想想也是,桑奇大皇朝統治大陸多少歲月,早就融入的差不多了,怎麼會沒有武技高明之士呢。
此時,初見月戰神之姿微現,山河破一式已經使出,卻被桑奇那位戰將巧妙破解!再一式天地崩才堪堪戰個平手!
初見月隻覺得難得遇見一個對手,不由的感覺酣暢淋漓,自在的揮灑使出“鬼神驚”,大笑道:“來吧!”
牛多德林格麵色凝重,長槍雖非凡品,卻也不敢硬接初見月這一式。這一式武技,已經完全超脫了物理的範疇,好像直接擊中的就是你的心一般。除非你把自己的心給藏起來,不然根本無法躲過。
就在此時,一位頭戴黑紗的男巫師從城牆上放出一道巫術,極光掠影一般撲向那位桑奇戰將。
隻聽“砰”的一聲,初見月退出二十步開外,牛多德林格的長槍已經折斷,口吐鮮血,麵色不甘的倒下。那位原本想要營救的巫術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還是帶了牛多德林格的屍體詭異的掠回城牆之上。
傅荊背後一萬大軍高聲歡呼起來:“天佑滄瀾,見月無敵!戰神!戰神!戰神!”
那邊逐北城之中桑奇部落的人,眼看將軍戰死,有幾個忠誠的勇士忍不住跳下城頭,朝初見月衝來。
實力在天階巔峰的初見月怎麼會被這些小角色給打敗,戰鬥並不激烈,可結果極為血腥。旁邊的井玉琴看了都忍不住直皺眉頭:“這初見月,殺人就殺人嘛!幹嘛非要弄的這樣慘不忍睹!”
傅荊平靜的說道:“這是戰場!生,或者死?有時候,血腥也是一種震懾!”說完之後,傅荊盯著逐北城上麵那個剛才出手的巫師,若有所思,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一般。
井玉琴似懂非懂的也不再多說話。
隻餘下場上的初見月還在高聲喊著:“哈哈哈……還有誰?”
此時此刻的初見月,滿身紅火,威風蓋世的樣子,確實如一個戰神一般。也難怪傅荊敢在吳昊和呂輕侯麵前誇口,有如此當世第一殺將在手中,端的可抵五萬鐵甲。
在傅荊派初見月在逐北城下邀戰的同時,呂輕侯這邊卻如計劃之中的一樣,勢如破竹,僅僅用了兩個時辰就拿下了困林寨。但卻損失不輕,四萬滄瀾將士隻餘下一萬多名還有戰力。
這時候的呂輕侯,在遍地狼煙的戰場之中,不由的滿心忡忡的朝東邊看去。
話說吳昊聽了鬼奴所帶來的消息之後,並不為所動。在他的心裏,什麼聖堂,家族,這些都沒有兄弟重要。所以,吳昊不但自己沒有按西陵城的計劃去做,還專門把鬼奴給帶在了身邊,限製他的出人。
一切正如傅荊所料,在吳昊與溶砂城之中的桑奇人交戰時,背後的雙騎關果然未見有援兵出擊,白白浪費了吳昊還專門埋伏的三萬兵馬。
仙階以下修士與巫師之間的戰鬥,人數少了自然對戰局沒有多大的影響。所以,傅荊和呂輕侯那邊,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大的損失在巫師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