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軒冷眼看著阮鈞,常年在商場上打混,他怎會不知阮鈞心裏在想些什麼,於是便道:“嗬!您還真是雪中送炭呢!這音頻我就收下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音頻,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眼神銳利,就那樣直直的看著阮鈞,修長的手指泛著淩厲的光澤。
阮鈞被蕭子軒這樣打量,看著他的黑眸愈發的幽深,嘴角的弧度也越來越大,直把他盯得汗流浹背,空氣好像也變得稀薄起來,阮鈞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顫抖著身體想要開口,卻被蕭子軒看得啞口無言。
“嗬……”忽然蕭子軒冷笑一聲,看著身前冷汗連連的阮鈞,收起了手中的音頻:“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把這個音頻送給我,隻要你肯出麵指證白勳的罪行,我可以保證減輕的你的處罰……”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也容不得阮鈞拒絕,他連連點頭,不敢直視蕭子軒的眼睛,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那個年輕人像蕭子軒一樣銳利的雙眼,而自己也真夠
窩囊的,自己可是在官場上打拚了多年,竟然會如此懼怕一個年輕人,這讓阮鈞有些無地自容。
看著阮鈞如此的識相,蕭子軒滿意的勾了勾唇,眼神意味深長,也不再理阮鈞,起身離開,心情似乎也有些愉悅。
直到蕭子軒離開,阮鈞這才大呼了一口氣,癱軟著身體,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身體微微顫抖,樣子頗為狼狽。
一晃就過去了數日,陸亭晚的生活依舊照常,吃完早晨後,便悠閑的走到花園曬太陽,看著花園裏各式各樣的花朵,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心情好像也變得舒暢起來,懶懶的舒展了一下身體,拿過一旁的果汁輕輕的抿了一口,可見日子過得有多麼的舒坦。
她閉著眼睛假寐著,卻被一道嘈雜的聲音驚醒,孕婦脾氣本來就大,陸亭晚的眼神有些不耐,卻沒有出聲,就那樣靜靜的躺著哪裏,微弱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好像她的身上也圍繞著一圈又一圈聖潔的光輝。
“陸亭晚……”
聽到這聲音,陸亭晚更加不耐,本不願理會,而那聲音的主人已經走到了陸亭晚的身邊,怒瞪著她,伸長手指質問道:“陸亭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你大學畢業,白家可是出了不少力呀!沒想到你卻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聞言,陸亭晚冷笑一聲,這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呢!想起父親所受的屈辱,陸亭晚便不想同她多說一句話,站起身來打算離開,卻被她拉住了身體。
陸亭晚皺了皺眉,甩開了女人的手,看著她滿臉怒氣的看著自己,心下愈發的厭惡。
“我告訴你陸亭晚,你為什麼要聯合蕭子軒傷害我的兒子,哼!真是不知道你這心到底是怎麼長的,白楓那麼的對你,你卻如此的對待他……我真為我的兒子感到不值!”話落,白母更是氣憤的揚手想要打陸亭晚。
陸亭晚有些措不及防,眼見手就要落下,她下意識的護住了肚子裏的寶寶,勁風呼嘯著刷過自己的耳朵,卻見白楓從身後抱住了白母。
看著他俊朗的臉有些憔悴,以前幹淨的頭發一片淩亂篷鬆,連衣服上都沾滿了些許的灰塵,樣子頗為頹廢,回想起那幹淨爽朗的大男孩,陸亭晚的心中有些不忍,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就那樣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感覺到陸亭晚看著自己的目光,白楓有些欣喜,更多的卻是尷尬,看著她放在肚子上的手,眼神忽然間變得黯淡,原來,她也在乎那個孩子呢!那個……她和蕭子軒的孩子呀!
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居然還想伸手再去打陸亭晚,白楓無奈的拉過她:“媽,你這是在幹什麼呀!”聲音不自覺的加大,話落,白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無奈的看著白母:“媽,這件事不關晚晚的事,您不應該出手打她的。”
聽見兒子居然嗬斥自己,白母更加氣憤,揚手想要打白楓,卻怎麼也下不去手打自己的兒子。
“怎麼就不關她的事了……”白母想要開口,卻又恐怕兒子生氣,隻能氣憤的站在原地,怒瞪著陸亭晚
白楓也不再理會白母,輕輕吸了一口氣,穩定了情緒後,抬起頭來看著陸亭晚,不管是什麼時候,她依舊是這樣的漂亮呢!一頭柔順的墨發隨意的盤在頭頂,精致的臉,絕妙的五官,嫩白的肌膚,還有那不染塵埃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