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楓剛剛起床準備去電視台的時候收到了一張來自法院的傳票,登下心中心緒複雜。
想到父親白勳做的那件事情,暗歎一聲:“報應啊!”
白楓將那張來自法院的傳票攥在手裏,心中思緒萬千。父親白勳如今已經被公安局逮捕,但是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蓋棺定論,他以為晚晚能夠看在他父親幫了她這麼多年的份上,可以饒過他父親一次,可是他卻錯估了晚晚想要替父報仇的強烈的念頭。
白楓低不可聞地哀歎一聲,將法院的傳票收進上衣口袋,隨後徑自取了車,去了電視台。
本來他作為A城電視台娛樂節目的導演是一帆風順的,現在父親白勳的事情被爆了出來,他的身份自然嘖被挖了出來。
工作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一切又能怪到誰?如果不是他父親的貪婪作祟,或許現在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到了電視台,白楓剛到辦公室坐定,立馬有人走了進來,告知他台長找他有事,來人輕蔑不屑的神色被白楓瞧了個明白。
白楓露出一抹苦笑,打發了那人出去,沉思了一會兒。台長找他無非就是要摸個實底,他在電視台工作時間不短,能力倒也出眾,台長到底也是舍不得讓他離職。
白楓倏地站起身,大步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問了讓人台長的位置,腳下腳步一轉,便離開了。
“叩叩”
“進來!”
“台長,您找我?”白楓微低著頭問,氣勢有些低靡。
被白楓稱作台長的男人看起來已經人到中年,黑眸深邃地盯著白楓看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外麵的那些報道已經影響到我們電視台了,我給你放個假,回頭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妥當再回來上班!”
聞言,白楓眸子狠狠地一縮,竟覺得喉嚨口苦澀異常,張了張嘴,他聽到自己說了:“好!”
聽到白楓的回答,台長滿意地笑了笑,隨後又說:“既然這樣,我這裏還有事情要忙,你……就先出去吧!”
台長語中帶著一抹強勢,說完之後就低下頭,手拿著筆,一本正經地處理公務。
白楓走了出去,現在巨大的玻璃牆邊,俯視著下麵的人,一向陽光開朗的俊顏布滿迷惘的神色。良久,白楓臉上迷惘的神色逐漸褪去,轉而換上了一副堅定的麵孔:他……要去找晚晚!
與此同時,蕭子軒正準備和陸亭晚一起吃午飯,廚師做的菜幾乎都是針對孕婦的營養套餐,隻是看陸亭晚的樣子有些不大喜歡。
陸亭晚挑剔地看著麵前的這些菜,雖然每天的菜色都不一樣,但是每天都吃口味那麼淡的東西,她的嘴裏都淡出鳥了。
陸亭晚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做出要回臥室的姿態,慢慢悠悠地走著。
蕭子軒見陸亭晚不吃飯,便樓上跑,不由地有些緊張,開口問:“晚晚,怎麼了?是不是哪兒難受了?還是又有想吐的感覺了?需不需要叫醫生過來?”
聞言,陸亭晚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隨後便看到剛剛還在餐桌旁的男人,眨眼間出現在她的麵前。
我的天呐!蕭子軒那麼高冷的形象突然變得那麼像囉嗦的老媽子,陸亭晚表示自己真的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適應。
見麵前的小女人輕輕皺眉,蕭子軒如臨大敵,立刻將陸亭晚抱在懷裏,平穩地將陸亭晚抱回樓上的主臥,然後掏出電話,給醫生打了個電話,命其立刻到別墅來。
晚晚肚子裏的這一小隻可千萬不能出事,他還得靠著晚晚肚子裏的這一小隻挽回晚晚。
被蕭子軒一連串如臨大敵的動作弄得有些迷糊的陸亭晚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星眸中含著一抹控訴:“你做什麼?我什麼事都沒有!別這麼大驚小怪好不好?你現在真的很像一個老媽子,你知道嗎?”
老媽子?他?蕭子軒狹長的眸子微眯,看來是他最近太過寵愛這個小女人了,連這種話都敢說出來!
眼見蕭子軒的臉色越來越沉,陸亭晚一隻手下意識放在小腹上,梗著脖子說:“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每天嘮嘮叨叨的,還準別人說啊!”
見陸亭晚的動作,蕭子軒的臉色倏地變得很溫柔,與京劇中的變臉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蕭子軒覺得他一定是上輩子欠她的,所以她這輩子才會這麼折騰他!
陸亭晚翻了個白眼,隨後走下床,“我隻是不想吃那些東西了,一點味道也沒有,我想吃酸的!辣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