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若急於打斷白楓,抬眼,幽幽的瞪著對麵的白楓,諷刺的目光直射白楓。
氣極的人往往口不擇言。
阮顏若,你簡直不可理喻!
聞言,白楓心口一震,猛然站起,握了握拳,轉身離開包間。
白楓你不是男人!懦夫!不孝子!
啊!!!
見狀,阮顏若朝著白楓的背影吼道,一把揮掉桌子上所有的甜品,呼吸氣結。
而一旁的服務員卻顫栗著,猶豫著不敢上前。
白楓清晰的聽到阮顏若諷刺的話語,心裏不免翻湧起難以抑製的難受。
嗬,懦夫,誰說不是呢,,,
而蕭子軒則是一早便駕車去了警局。
局長辦公室
蕭總,證據不足,按照法律程序無法定白勳的罪。
此時,警察局長正整理著調查報告和證明,一臉嚴肅。
直接說還差什麼。
蕭子軒聞言皺了皺眉,不耐的翹起修長的腿,直接說道。
陸文仲身為高官,不管是在政界還是其他都具有很大的影響力,況且,現在社會輿論已經傳開,陸文仲已經入獄,按照法律程序,需要他自己的努力。
局長簡要分析了局勢,說是需要陸文仲自己的努力,眼下之意無非是要讓陸文仲自己平反。
聞言,蕭子軒闔眸,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像是陷入了沉思。
不久,蕭子軒猛的睜開雙眼,
我要探監,另外,準備一個錄音筆。
蕭子軒站起,清冷的聲音像命令一般落入局長的耳蝸,隨即轉身離去。
而身後的局長打了個電話便也趕緊跟上。
囚犯探視處
蕭子軒事先將準備好的錄音筆藏在口袋裏,直接坐在獄長辦公室。
獄長將陸文仲帶到,便恭維著離開了。
你若想出去,必須自己平反。
蕭子軒抬眸看著眼前滄桑的男人,一雙深邃的眼睛看不明情緒,眼底卻流溢出滿滿的堅定。
小晚和她媽媽,還好麼?
陸文仲答非所問,微低著頭,曆經風霜的臉上隻剩下平靜,隻是問起家人,有點小心翼翼。
小晚已經懷孕了。
蕭子軒煩躁的眼神對陸文仲的淡然表示不滿,可當提到陸亭晚的名字時,臉上略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
他希望這個孩子能讓陸文仲多點期盼,畢竟陸文仲,是小晚的期盼。
那太好了!
聞言,陸文仲抬頭,欣喜的笑了。
猶豫了許久,陸文仲輕微歎氣,再次開口,
既然如此,就算是為了這個還不曾出生的孩子,不要把事情做絕。
你的意思是給白勳留條路了?!
疑問的話卻是肯定句,蕭子軒坐直,冷冽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射在陸文仲的臉上,對於陸文仲的態度,蕭子軒極為不滿。
情意是雙方的,一味的善良隻會惹禍上身,甚至禍不單行,既然白勳如此決絕,陸文仲又在念舊個什麼?!
罷了!
陸文仲像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沙發上,閉上了滄桑的雙眼,淡淡開口。
人一旦想做一件事,誰都無法阻止,可人一旦放棄了希望,就像破滅的火花一樣,終究還是化為塵埃。
可他何曾不想證明清白,何曾不想和親人日升日落,和朋友把酒言歡。
可他的生活已經被毀了。
陸文仲太重情,太念舊,給白勳留一條路可能是他最後的情意。
看著陸文仲,相對無言,蕭子軒煩躁的扯開領帶,隨後大步離開。
他一向桀驁不恭,果斷利落,愛恨分明難免無法忍受陸文仲的猶豫和隱忍,若不是陸亭晚那小女人,他怎會管這些破事。
剛踏出屋子,局長便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結果如何?
局長看蕭子軒麵色不悅,小心問道。
除了他自己平反之外,還有什麼辦法?
蕭子軒深色的瞳孔裏蘊含著濃濃的怒氣,竭力隱忍著問。
這個,待考慮。
局長聞言,也表示無奈,加以思考後也隻能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xx!
蕭子軒不禁咒罵道,
那個錄……
局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等他說完,蕭子軒便掏出錄音筆扔給局長,轉身離開了警局。
車子絕塵而去,今天一事弄得蕭子軒滿腔煩悶,可一想起陸亭晚和肚子裏的孩子,好像在無盡的煩躁裏劃開了一圈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