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身影一掠,就落到了張邦德心急想幫他的人與那些留在原地禦敵的人之間。
張邦德這些弟子們見此立即麵色一喜,飛速朝他聚攏。
奇怪的是,那兩位短劍與彎刀武師也沒幹預什麼,兩人一位眼色冷冷,一位目光複雜的看著眾弟子團結在白衣劍客大師兄身旁。
竟一點也沒有做賊之人該有的速戰速決樣子。
“待會我對付那位短劍賊人,你們全力對付另外一位,不求力斬賊人,隻要拖住片刻就行!”
掃了一眼見師弟們都安然無恙後,田琦目光一轉落向那位短劍武師,眼中散發著熾熱戰意的說道。
同樣滿臉興奮的弟子們自然無不答應,甚至不等田琦說出“動手”二字,就有人忍耐不住的大吼一聲,“殺啊!”
然後便持劍朝彎刀武師衝去。
而此人也不是外人,正是之前跑得最歡的張邦德。
隻見此刻的他虎目圓瞪,仿佛與那彎刀武師有奪妻之恨一般,殺氣騰騰的就撲了過去。
其他弟子見他如此,也紛紛有樣學樣,也不講究什麼陣勢,亂哄哄的就喊著震天口號跟著張邦德屁股後麵跑過去。
田琦眉頭微皺,但師弟們如此戰意心切,也不好說什麼,隨後他目光一凝就看向那位也同樣未動的短劍武師。
短劍武師似乎也感到田琦戰意,將手中短劍緊緊一握,身體瞬時緊繃到戰鬥狀態。
雖不言,但意思再明顯不過。
田琦當即目色一閃,身子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
遠遠望去隻見星空明月之下,一襲白衣,手持三尺利劍的俊朗青年,淩空衝出漆黑森林,然後手中劍光一閃,雙手握劍就朝地麵斬去。
“神氣啥!這招我也會!”
見他在天上如此瀟灑拉風,持劍在地上奔跑的張邦德心裏酸溜溜的腹議一句,隨即麵色一正,就朝前麵不遠處的彎刀武師砍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見他來襲,彎刀武師也不知是瞧不上他,還是怎麼地!
竟身影一閃,避開了過去,然後掉頭朝其他弟子跑去,等到快要接近時,又身子一閃,躲避開來。
見此,已經熱血上頭的弟子自然不會放過他去,呼啦啦就追上去。
而這彎刀武師也似乎有意與他們玩這種追逐遊戲,刻意保持比弟子們稍快幾分的速度在前麵,讓張邦德這些傻呼呼的人在後麵追。
與之前手起刀落分分鍾想致人於死地的架勢簡直判若兩人。
一邊高呼“砍死他!”一邊更在屁股後麵狂追的張邦德心頭卻疑惑叢生。
這兩位後天境武師行為過於反常,一般闖穀人由於忌憚此地是古刀會腹地,時間一久怕引來強援就走不了,而這兩位竟反其道行之,不僅不速戰速決,反倒有意拖時間似的。
一位與田琦打得不亦樂乎,像是幹柴碰烈火。
眼前這位更是出奇,堂堂後天境大武師倒底是童年缺少多少歡樂?大半夜的竟然與一幫青年玩追逐遊戲。
“這是闖穀之人該幹的事嗎?”
而且更詫異的是宗軻,身為此地主人,見有高手闖穀,除了剛才疑似出手一次意外,全程都安然旁坐在他的胡床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然而張邦德不知道的是。
在他耳目之力感應距離之外,也正是草廬的另一邊。
兩道黑影在樹梢之上飛速掠過,速度之快,竟比前麵那兩位短劍與彎刀武師還要快上一分似的。
不過與那二人不同的是,此二人要去的方向不是正打得熱鬧的張邦德那邊。
而是宗軻所在的草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