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邦德瞳孔微微一縮,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處如傳聞已久的隱逸穀。
隻見其外麵用城牆將兩山圈圍起來,使得外人難以窺視穀中。
並且遠遠看去,城牆上人影晃動,顯然是有人在不停巡邏。
靠近此地後,張邦德更能感覺得到周圍戒備森嚴,隻覺得無時無刻不被野獸盯著一樣,可當他四處望去,卻發現並沒有人看他。
顯然這裏除了表麵這些巡視人員,暗中還藏了不少玄機。
前麵那青年自從介紹了一下地名,就再無開口的興趣。
心中有異的他也懶開尊口,趁著現在新人什麼都不懂,肆無忌憚的朝周圍打量,興許哪天逃命能用得上。
如此走了沒多久,山穀大門轟隆隆開啟,青年便帶著他徑直走了進去。
但入目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山穀,而是白雪皚皚的樹林以及一條蜿蜒的道路,至於什麼隱逸穀,在這裏半個影子都看不到。
更詫異的是,寡言青年到此竟沒有權限繼續前行,需要張邦德獨自進去。
“難怪冕老那老貨讓我臥底進來,這地方未免也太嚴了!”
張邦德暗自匪夷一下,隨即心神緊繃的就朝林中道路往前走,這地方如此神秘,鬼知道裏麵在弄什麼東西,如今讓他一個人上路,初來乍到的他還真有些犯怵。
山林當中靜悄悄,唯一聽得到的動靜就是腳下踩著積雪發出的“吱吱”聲。
腳下的路修得也甚是怪異,明明可以一條直線過去,非得弄成彎彎曲曲,沒走多遠身後高大的城牆就不見了蹤影。
整個視野所及之處竟隻有他一個活人在這片林子裏。
不可能有回頭路的張邦德也隻好硬著頭皮往走下去。
好在這路雖然又彎又細,在雪林裏看起來很複雜,但實際上並不是很長。
沒多大一會,張邦德眼前就豁然開朗,一處甚是寬闊的山穀就出現在眼前。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被冕老說得神乎其神的隱逸穀,看上竟極其簡陋,穀中基本上空空蕩蕩,僅有的幾處房子也是緊靠著山壁而建。
不僅如此,穀內人影更是少得可憐,張邦德打量了一圈也就隻看到一個,而且還是他認識的。
這人也與他一樣,站在空闊的穀中傻傻張望,一副走錯地方的樣子。
見此張邦德輕咳一聲,便走了過去。
那人聽到聲音當即轉過身來,正是昨天仰慕張邦德的趙文詡。
見到是張邦德,趙文詡臉上喜色一閃,連忙說道“阿仁哥,你可算來啦!小弟正困惑是不是迷路走錯地方呢?現在見到你,總算是放心了。”
“噢?文詡兄早來此地,可有什麼發現?”張邦德故作驚訝的問道,雖然與這趙文詡接觸時間不長,但已經被他當過一回槍使,心裏不由得對此人有些警惕。
聽聞此言,趙文詡眉頭一蹙,似有不樂意的說道“阿仁哥叫直接叫我一聲文詡就行了,阿仁哥比小弟年長,這兄字萬萬不敢當!”
張邦德麵色一愣,詫異的朝他打量了一圈,這家夥身形與他差不多,昨天考核更是早早拔得頭籌,竟比他還小?
一股複雜的滋味瞬時湧上心頭,這一刻,芳齡十七的他頓感自己好老。
還好此時趙文詡刻意壓低聲音說道“阿仁哥,不知你發現沒有,那些依山而建的房子有些古怪,正麵看著還好,但側麵卻有些窄!”
“喔?是嗎?”心頭酸爽不定的張邦德不以為意朝遠處那些房子看去。
還真別說,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此刻還真覺得有點不對稱,感覺比正常房子要癟一點。
不過也就在此時,身後雪林中動靜傳來,正愁此地怪異的二人立即望去,就見身形高大的宋玉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並且也與張邦德一樣,對眼前景象倍感意外,想來也是大大超出他的意料。
隻是目光再掃到張邦德這邊後,臉色一冷就自尋一處地方呆著去了。
於此同時,張邦德也像是想起什麼,意有所指的就衝趙文詡說道“閣下是不是有什麼事忘記和我講了?”
正麵有幾分得色的趙文詡神色一滯,似乎明白了張邦德所說何事,當即訕笑著說道“昨天之事確實是我不對,不過阿仁哥要是聽完我所說的事,自會明白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