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輸贏是他們自己一樣。
張邦德冷冷的朝這些人掃了一眼,向沈明那些武師行了一禮表示感謝後,便強撐著身子朝場外走去。
他心裏很清楚,正如鍾離所說自己這次確實贏得僥幸,下次想要再贏恐怕就沒這容易,自己想要活下去得盡快將傷養好,然後繼續加強自己實力。
"沈明兄,剛才那小子最後反製的那一招就是你特意為他訂製的吧?果然好手段,連我都騙過去了!"看著張邦德遠去的身影,段武忽然一連好奇的朝沈明問道。
而聽他這麼一問,柳德年幾人也都麵露興趣的看向沈明。
他們剛才也差不多是如此,見張邦德被爆踢,也以為沒救了。
"段兄抬舉了,在下哪有如此妙算!"沈明連忙謙虛一句,隨後說道"我隻是根據陳永仁身體比不過宋玉,這點在短時間無法彌補的事實為他準備了一套應對之策罷了,先是利用段兄的躲閃之法拖延時間,等差不多時假裝中招然後蜷縮成一團,將身體重要部位保護起來任由對方踢打,然後再趁對方認為他已經不能還手之時趁機將其絆倒,這時再撲上去咬斷對方脖子,就算沒咬成也要扭打成一團,直到時間結束。"
說到這裏,沈明語氣一轉,略有自嘲的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宋玉提前破解了他的躲閃之法,幸好他機靈沒有死腦筋繼續拖延時間,而是順勢進入第二階段,所以要說我手段精妙,這點萬不敢當!而且誰也沒想到宋玉竟會提前認輸,雖然陳永仁聰慧懂得見好就收,但卻沒料到鍾離兄搞出一個每日罰十鞭的決定,這樣一來兩人接下來都得玩命磨練自己,下場比試恐怕就不是靠我這些小聰明能過的!"
而事實也確實如沈明所說。
在挨受了張邦德幾鞭子後,宋玉也就跟發瘋一般磨練自己,並且他家也是柳陽郡大戶,砸起錢來一點也不比張邦德遜色,就好像明擺著要跟鬥氣一樣,張邦德吃什麼,找什麼樣的人當參謀,他也一樣不落後。
很開雙方背後就聚集一了大幫人員,從做飯的廚子到教鬥爭之法的武師,各種隻要能用得上的人都招攏過來。
弄得開蒙院這些武師一個個眉開眼笑,本來還以為院子一封閉,難以再撈到什麼好處,沒想到竟憑空冒出兩個大財主給他們送錢。
在這種揮金如土之下,兩人的比試也自然開始變得精彩起來。
剛開始,張邦德依舊還是較為側重計謀,盡量拖時間將二人拉成平局。
如此兩三個月後,身體慢慢強壯起來的他就開始正麵硬抗,雖然有時候會被打下擂台接受一個月的懲罰,但也證明宋玉想打死他已然不可能。
當寒冬到來,大雪紛飛之時,兩人在擂台之上已經誰也奈何不了誰。
然而就這雪花飛舞的天氣中,一個身形瘦小單薄的身影,戴著一個鬥笠步伐沉穩的踏在積雪之上。
每落一腳,就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個半尺來深的腳印。
如此走了盞茶工夫後,這身影忽然一定,目光落向前方一處被風雪吹打得隱隱約約的屋舍。
隨即腳步移動,踩著積雪走了過去。
屋舍與一般田園小居沒什麼兩樣,既沒有院落也沒有圍牆,孤零零就矗在這茫茫風雪當中,周圍沒有任何同類。
來到門前後,這人也不敲門,徑直就推門而入。
屋內異常幹淨簡樸,桌椅板凳比金長老那裏還要簡單,這人隨手將門關好後,目光微微一凝,就看向正前方。
而在那裏正有一位頭發略白,膚色看起來卻跟三十來歲差不多的男子雙手握拳盤坐在一張胡床上,有人進來也不睜眼看一下,一副睡著的樣子。
"先生,學生來了!"
那瘦小身影似乎對此習以為常,衝那盤坐的男子輕喊了一聲,然後就將自己頭上鬥笠一取,露出精瘦的麵容,若是張邦德在此,定會認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半年將他整得死去活來的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