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家裏關係挺廣的啊,居然能混到這裏來!"
待柳德年剛一進屋,一位身形魁梧的青年伸手衝張邦德臉上重重拍了兩下,並一臉冷笑衝的說道。
周圍其他青年也都麵露譏諷的看著他。
張邦德眉頭微微一皺,心裏霎時就湧起一股無名火,恨不得立刻一拳打過去。
不過他清楚眼下並不是流風郡街頭,做什麼事都憑一腔熱血。
從這些青年反複提到關係二字來看,之所以如此敵視陳永仁,顯然是看不貫他利用關係混進這天才班。
再加上陳永仁身形瘦小,看起來挺好欺負,如此一來找他麻煩也算情理之中。
現在這幫人擺明要合起夥欺負他,若是一味示弱,以後必定麻煩無窮。
但陳永仁性格沉悶,像他一樣伶牙俐齒反駁肯定不可能。
不過他當著掌門麵都敢吹得天花亂墜,又怎麼會被眼前這點小青年難住。
隻見他臉色不變,衝著眼前比他高一個頭的青年就淡淡的說道。
"有種單挑!"
在場所有青年頓時一愣,沒想到這瘦個子看上去怯怯懦懦,竟當著他們這麼多人麵說出這話,一個個臉上都不禁掛起了興奮的神色。
"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哭著跑回去找你爹娘說我宋玉欺負你!"
那位被張邦德點名的青年當即臉色一喜,手裏拳頭捏得劈哩啪啦作響就示意其他青年散開,騰出一片空地來。
見此張邦德不禁暗吞一下口水,心裏下意識就閃一絲悔意,自己這單薄的身板哪鬥得過他。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甘示弱的將身體挺得筆直,從小就混跡大街小巷的他深知今天這一架是跑不了的,若是自己還表現怯懦妄圖這些人良心發現放他一馬,那隻會讓別人以為他很好欺負。
所以他選擇主動站出來單挑,雖然他與宋玉體型差距懸殊,最後很有可能還是免不了一頓打,但卻會讓這些人不敢小瞧他。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人既然敢打他歪主意,那他無論如何也得給點顏色讓他們瞧瞧。
場地方一清空,這位叫宋玉的青年就咧著壞笑一拳衝他麵門打來。
街頭鬥爭經驗豐富的張邦德當即身子往下一蹲,使得對方一拳打空,隨即他雙腿猛然一用力,就撲到對方身上,隨即嘴巴一張,露出滿嘴獠牙就衝對方肩膀狠狠咬下去。
"啊!!!"
萬萬沒想到對方會使出這麼一招的宋玉嘴裏頓時蹦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連忙用雙手去拉開張邦德。
可是張邦德仿佛就跟粘他身上似的,無論他怎麼掰,哪怕是用拳頭猛捶,也不曾有半點鬆口。
無奈之下這位比張邦德整高了一個腦袋,身形差不多有他兩個粗的青年,嘴裏嚎叫不斷,痛得滿場亂跑,甚至往牆上撞,希望把張邦德給撞下來。
但哪知這張邦德比他更狠,鐵了心要跟他玩命似的,不管你撞什麼,就是不鬆口,一副不咬死你不罷休的樣子。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青年也一個個都傻了眼,一個看起來異常好欺負的少年竟如此狠,這完全超乎了他們認知。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上去拉架。
然而就在此時,院門"轟"的一聲被踢開,隨即人影一閃,一位身著黑色武士服的男子就出現在正在撞牆的宋玉身旁。
隻見他兩手各抓住張邦德與宋玉,隨意一扯,原本像是共生體的二人就被遠遠拋開。
於此同時也終於看清此人體型竟異常精瘦,似乎就比張邦德要強壯那麼一點,不過一雙眼睛卻是極為淩厲,隨意往院內一掃。
那些看熱鬧的青年頓時異口同聲的喊道。
"見過鍾離先生!"
語氣比起之前喊同樣是先生的柳德年來不知恭敬了多少倍。
但這位鍾離先生卻跟沒聽到一般,淩厲的目光直接就落向了捂著鮮血直流的肩膀,正準備從地上站起來的宋玉。
"沒出息的東西,這麼大的個頭連一個瘦猴子都對付不了,滾去把傷口敷好以後訓練加倍!"
說到這裏,他目光不愉的就掃其他青年"還愣這幹嘛!難道要我教你們怎麼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