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身材最瘦小的張邦德聲音細細說了一下基本信息後,就閉上了嘴巴,渾然未覺對麵那些不屑的目光漸變成了冷笑。
"先站到他們旁邊去,今天我給你們講一下什麼叫武師!"見張邦德確實沒有可說的後,柳德年就示意他與那些青年站到一起去。
張邦德目光微微一掃,這些人一共十個剛好整整齊齊的站成兩排,無論自己站哪裏都顯得有些另類。
他對此也不覺什麼,誰叫他天生就這麼特別的人,若是一般位置還真有些配不上他,於是隨意就選了個位置走過去。
"哼!走關係的廢渣,以為進了這裏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就這鳥樣還想當武師?"
"。。。。"
然而剛剛走到這些青年近前,一陣聲音細小,但他剛好能聽清楚的冷嘲熱諷就傳了過來。
張邦德不由得眉頭微皺,搞不懂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些家夥,怎麼老是與他過不去。
但就在他剛剛一站好,柳德年就開始侃侃講道。
"怎麼定義一個武師,當今天下有著一套完整的標準與等級,你們過了今年冬季大考,就算得上是一名最基礎的學徒,然後再經過刻苦學習宗門提供的內功心法,將自己身上的力氣通過這內功心法進行提煉,轉化成內力積攢與丹田"
"但這僅僅是代表你有內力,如何使用它你就得學習武功技法,比如什麼劍法,掌法,腿法,通過這些千奇百怪的打鬥技巧將積攢在丹田之中的內力使用出來!隻有做到這樣,才算是一名武師。"
"說得通俗一點,內功心法是教你如何積攢內力,武功技法是教你如何使用內力,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比如我這隻拳頭,若是不用內力光憑身體原始力量,想打碎平常練身的石鎖這絕不可能,但要是用上我所學的拳法將丹田裏的內力運用出來,這一切也就不是那麼難了!"
柳德年話音剛落,一股凜冽的氣勢猛然從他身上一竄而出,看樣子比昨天那餘封伯還要強烈幾分的樣子。
而隨著這氣勢爆發,柳德年身型緊接著一動,離弦之箭般直衝向數步開外的一塊石鎖。
等距離還有兩三步遠時,柳德年突然從地麵一躍而起,瞬間脫離地麵有丈許來高,並且拳頭一出,直落向地麵那塊比西瓜還大一點石鎖。
隨即"轟"得一聲,張邦德隻覺得地麵一陣顫抖,險些就有些站立不穩,而那塊水磨石製成的石鎖竟被他一拳打得四分五裂。
頓時就讓張邦德幾人目瞪口呆,心神駭然的望著那滿地的碎石,不敢想象如果那一拳砸在人身上會是怎樣結果。
"這就是內力與通過技法使用出來的效果,等你們順利通過年底考核,將來也能做到這般!"
柳德年輕輕將手背上的灰塵一拂,若無其事的就說道,高大身影看上去說不出的瀟灑與震撼。
也讓在場所有人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就開始習練武藝,成為他這般厲害人物。
但就這時候,柳德年語氣忽然一轉,竟有幾分落寞的說道。
"但這僅僅隻是一名武師,天下能做到這一點的不計其數,往後還有更厲害後天境界武師,他們一個個來無影去無蹤,動起手來幾拳就能打垮一間房屋,頃刻間就能斬殺我們這種武師,每一位都是宗門內頂梁柱的人物!"
"所以不要以為自己一拳下去開山裂石就能橫行天下,能做到這一步隻能算作剛剛踏入武道,往後還有更高深的層次需要你們去探索,去挑戰,日後不管何時何地何種境界,千萬不要生出自負之心,認為天下英雄不過爾爾,武道一途,值得你們永遠保持敬畏之心!"
"我等謹記先生教誨!"
身形魁梧的青年們異口同聲的說道,唯獨隻剩下張邦德一人呆呆的望著那塊碎石。
這並不是他不知道規矩,而是此時內心太過於震撼,已經不知道說什麼。
他以前對於練武之事,一切的東西都是道聽途說而來,有些人說練武能上天入地,差不多跟神仙媲美,有些人卻說他昨天喝醉酒都打殘了一個練武之人,其中差別非常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