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驅動著手指,召喚著法術,那強大的力量驚動了天和地,血鑽的紅光灑遍了這世界每一個黑暗的角落,看見他的人,就如同看見了希望。
可是這光,卻隻被三個人看見了。但這三個都不可能獲得希望和光明。因為,他們都不是人。時空閣的黑暗裏,銀色水晶球正放射著異樣的光茫。海資目不轉睛的盯著水晶球上時隱時現的兩個人物。
正在他全神貫注的時候,球中的繼夜突然消失,出現在他的後麵,周身散發著耀眼的藍光。
看夠了嗎?他的聲音怒不可遏。
海資驚恐的跪在地上,但地底的濕氣與黑暗漫過胸前。算了,你忙你的去吧。繼夜揮了揮手,很輕,很輕,仿佛他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他再也沒有精力去責怪誰了。他已經失去了做人的機會了。並會這樣永遠的失去!
王,我去好了,我是決不會手軟的。海資充滿活力的聲音,響在了在他的耳後。
繼夜回過頭,看著他堅定的目光,猶豫著一下。點了點頭允許了。
但他卻一點都不高興,一點都不快樂。對他來說其實殺一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當他一見到那女孩時就覺得無比心痛,她的眼睛清澈的讓人心疼。
繼夜過糾給他足夠的靈力。雖然他已受了重傷,海資微笑著領命,他從地上站起來時,周身散法出耀眼的白光。繼夜屹立在那靜默的看著他消失。看著他寂莫了百世的瞳仁,渙然水釋。他召喚了水晶球,在那裏麵海姿憑空出現,他看到了很多和自己不一樣的人,就像在水晶球裏目睹的一樣,鮮花,陽光,藍天,美麗的姑娘,這一切新鮮的事物,不斷的分散著他的注意力,他跑東跑西的摸摸這,摸摸那,“不錯,不錯,隻不過工藝太粗糙了點”。他對著一幅唐朝的山水畫,指指點點,“他是誰呀,到底懂不懂呀!你看他那衣服,怎麼那樣啊”?海資看了看自己,大叫道,“哇,我怎麼有血有肉呢”?他拍了一下頭,恍然大捂,一定是王的力量過大了。他可能是怕我辦完事回不去。對了,辦正事。
他一轉身就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他的法力全由手上的那隻玉指操作,繼夜怕他在人間類似自己的那些事,就拿出了這件時空隔的之寶送給了他,反正這寶貝在人間用一次回到時空隔也得暴破。繼夜歎了一口氣,接著畫麵上就出現了那個叫歐拉的女孩。
繼夜感到靈體在不斷的收縮。他為什麼一看見她就會心疼呢?這樣的感覺仿佛一直藏在他體內已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海資喚出他的長劍。閃著紅光的劍,是用大氣中的好幾種元素凝結成的,這種攻擊隻是超能源的保守期。超能源,以光見成,光到了,人就死了。
幻化花的香混和著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繼夜用顫抖的手拂過水晶球,光緩緩的在他手下泯滅,事物在瞬間消失,最後的一個畫麵是海資凶狠的眼神。
你為什麼要殺我,難到也是為了血鑽?歐拉憤怒了。
她的聲音,在黑暗的邊緣碎裂了開來,那破竹般的聲音鑽進了繼夜的耳朵。
歐拉!他不覺中竟低語了出來。海資住了手,像一座冰雕一樣僵立在一旁。
因為空氣,似乎是被誰撕開了一個缺口,在缺口裏走出了一個靈體。
他沒有為這個靈的到來而感到意外,令他意外的是:他竟使用了破空術。
在時空閣早已失傳多年的法術。
失傳的原因是:凡是使用了破空術的人其靈術力會倒退百分之三十。
繼夜抱著歐拉說道:回去吧,把她一起帶回去。
王,這——海資閃爍其辭,仿佛有難言之隱。
你難道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繼夜聲音突然大了起來。聲音冰冷堅硬。此時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些心虛,心虛海資再問一些別的東西。於是當先一步走了。
是——是——。海資連聲應著。也跟從繼夜回了時空閣途中。
他看到繼夜靈體的光擇忽明忽暗,精元與法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怠盡,這讓他登大了眼睛卻不敢多問。
在無盡的黑暗裏,寒風吹的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到處都藏有令人害怕的東西。他們終於到了時空閣。
繼夜身上的光茫已經消失。他突然感覺抱著這個女孩很吃力,而海資那家夥還在不停的向前走。
你站住!繼夜叫住了他,海資滑行著過來,跪在繼夜的麵前恭敬道:王,有什麼分附。
繼夜看著他恭順的舉動,對他笑。雖然他在笑,但卻讓人感到說不出來的寒冷,海資本抬著的頭習慣性的低了下來,麵前的這個靈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總是能讓萬物恐懼。
你把她帶到水晶宮去,十天後再帶她來見我,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她,聽明白了嗎?
海資應聲站起身,把歐拉從繼夜的懷中接了過來,這是他第一次碰觸女人的肌膚,光滑,而又細嫩的皮膚,叫他有說不出的感覺。繼夜離開了,他回到冰淩宮精心養傷。
海資抱著暈過去的歐拉,趕往水晶宮。他很奇怪,繼夜為什麼對凡間的一切都情有獨鍾,難道……
那麼,他手上的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