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好幾天,儀允閣都沒有見到天流,讓他不禁無聊到開始整人,當然整的人無非就是身邊的小太監啦,小宮女啊,一些想要來攀關係的無聊人士啊,其實還好,畢竟齊悅把人安排進來,第一要求就是要耐整,心中也有些安慰,因為至少他的親親皇後是舍不得整他的,那他也就要在另外的一麵給他滿足。
但,就在他準備要開始動手整人的時候,天流卻很適時地出現了。
“天流啊,你怎麼來了?”儀允閣微笑,手上正在有條不紊地收拾著剛剛要用的一係列東西。
“玨今天和明天都要去檢閱士兵。”天流老實。
“那天回去之後,那冰塊,有沒有怎麼樣你呢?”八卦地笑。
“還是跟平時一樣啊。”無辜,又好奇,“允閣,應該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不,不需要。”笑眯眯地拉著天流坐下,儀允閣開口,“那你繼續吧。”
……
千將軍是一個很愛妻的男子,這是全國上下都明了的一個事實,也就是因為這樣,千將軍對自己的千金少爺,就顯得比較不關心。
但那也隻是比較不關心而已。
“退朝——!”
內官有些尖銳的聲音傳遍了大殿。
千將軍隨著好友一起走出了大殿,視線隨便一看,就發現前些日子見麵還容光煥發的儀老爺,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副傷神的表情,便問身邊絕對可以稱之為情報庫的好友:“晨,儀大人最近怎麼了?似乎心情不佳的樣子啊。”
“大概是因為小公子生病的緣故吧。”付晨回答。
“小公子?”千將軍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那個小小的,很漂亮乖巧的小孩子,點頭,“生了什麼病?很嚴重嗎?”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付晨皺起眉,在他的印象裏,將軍好像從來都不怎麼關心別人,尤其是對方是既不會對他有威脅,也不會對他有幫助的人,更何況現在還是這樣一個人的兒子,絕對有陰謀!
“他和玨兒是朋友。”輕描淡寫地回答,其實心中想的是,那孩子很有前途,以後可能可以成為克製那千小玨的寶器。
這位父親,一向是覺得欺負自己的兒子是一件很令他愉快的事情。
“應該也沒什麼,就是……”
千玨和天流的第二次見麵,其實是兩個人都正處在極度不想見到對方的時候。
將軍府
千將軍現在很生氣,在上朝回來時聽到的話讓他的火氣上升(其實是無比興奮),似乎頭發又要燒著了,周身也正向外冒著邪氣,一進將軍府大門就衝進偏院專門練劍的地方。
“千小玨!”
正在練劍的千玨被嚇了一跳,他身邊的兩個少年也被嚇了一跳。
那兩個少年與千玨年紀相仿,氣質卻大相徑庭。
白衣少年名悅,國姓齊,是當朝太子,生得溫潤儒雅又貴氣逼人。
褐衣少年名爾寧,姓付,是千將軍好友付晨之子,生得冷冽俊麗,英氣逼人。
兩人同千玨,都是情投意合的朋友。
“你幹嗎,老頭?”一看見是自家的老頭子在亂吼害得他差點一口氣岔了開,千玨就老不客氣地開口,一副要教訓人的樣子。
暫時忽略自己的兒子,千將軍先向齊悅傾了下身。
“請太子殿下安。”
齊悅微笑,“將軍免禮。”
然後,千將軍一個利落的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過千玨的小左耳。
“你幹嗎,死老頭!?”千玨大叫。
“說!你那天對尹家公子幹了什麼?”千將軍邊問邊把千玨的小左耳擰了個九十度。
麵對此情此景,齊悅和爾寧同時采取了觀望的態度,其中前者感到十分有趣,而後者則是繼續麵無表情地麵癱。
“什麼我對尹家公子幹了什麼?誰認識姓尹的!?”千玨不滿,顯然他已經把那天陪他上茅廁的小男孩忘了。
“你還抵賴!”千將軍咬牙切齒,手上也進行到了一百八十度,“除了你小子,誰還有本事讓尹家那個好脾氣的公子重病不起!”
“你誣賴我,死老頭!”千玨張牙舞爪中。
一邊。
“爾寧,阿玨讓小天重病不起跟小天好脾氣有關聯嗎?”齊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