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1 / 2)

寬敞的辦公室中,潛伏著一股讓人戰栗的氣息。

胖胖的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冷冷的看著洪晨。

“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胖老師拿著試卷憤怒的說著。

“解釋什麼?是要解釋我怎麼考的二十五分是吧?”洪晨冷冷的問著,而此時似乎是在質問老師一樣。

“你說什麼啊?你居然這樣說話?”老師氣得青脈暴跳

“你都聽見了,還要我解釋嗎?”洪晨依舊冷冷的說著,語氣盡是不屑;不想是六年級同學何老師的對話,更沒有一個十二歲孩子的簡單純淨。他那幽幽的深眸裏,似乎藏匿著什麼?可是誰也不會知道。“洪晨,我告訴你;你在這樣的話我就通知你家長。”老師無奈地說著。

“去吧。他們不會在意的。”他冷冷的說著。似乎在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

“你你,你你······?”老師怒不可遏的說著。

而他卻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這個他常常駕臨的地方。

同學們都已異樣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孩,雖然他們擁有著同樣地單純的年齡;但似乎卻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甚至陌生到連目光交彙的可能都沒有。

他暗暗靜靜的坐在教室裏,這樣一個目中無人,學習甚差,人緣幾近沒有的壞學生;卻從來都沒有缺過一節課。

總是安安靜靜的坐著,聚精會神的聽著老師講課。

“同學,你要不要我來幫你補習功課呢?”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顫動著長長地睫毛;熱情的對他說著。

“不用了。謝謝。”他頭也不抬,冷冷的說著。

“可是你有很用心在學,老師卻經常說你。”

洪晨輕輕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滿麵緋紅的女孩子;心底掠過一絲喜悅。

“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老師肯定不會讓你升學的。”小女孩小聲的說著,話語中帶著一絲絲怯意。

“你怕我?”洪晨問著。

“沒有,····”小女孩裝作毫不畏懼的回答。

這樣簡單的事情,怎麼可以逃脫他那幽深的明眸;他將她得害怕盡收眼底,可是他不明白既然害怕那有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在哪裏補課?”他問著。

一股笑意頓時籠上小女孩的臉龐,她高興得說著“就在湖邊的石凳上吧,你看可以嗎嗎?”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答應補課,她會那麼高興?純淨的笑容好似溫暖的春風,溫潤著他潮濕陰暗的心靈。

“那我們今天要不要補習呢?”小女孩問著。

看著她純淨的眼眸,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小丫頭會給自己講些什麼?可是那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有著身不由己的無奈。

“明天開始吧。”他淡淡的說著。

“恩,好的。明天我就在小石凳上等你。不見不散哦。”說完,就歡快的離開了;嬌小的背影中盡是歡樂。晚上是他這一生最痛苦的時刻了,總是要麵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承受著那些不人不鬼的訓練;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有著異於常人的冷淡,都是源於這個暗黑無底的組織;從他記事開始他就和這個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無論做什麼掙紮,總歸枉然。

“馬上整理好自己,五分鍾後訓練場集合。”一聲渾厚而又無情的聲音響起。

他除了服從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穿上那一套暗黑的訓練服裝,他就要變得像魔鬼一樣;執行著那不可抗拒的任務。

“以後晚上我可以不過來嗎?”洪晨小聲的說著。

“你在說什麼?”生龍,冷冷的說著;聲音中盡是不可抗拒的震撼力,似乎要將單薄的他,吞沒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生龍使他們組織的訓練者,是狠毒邪惡聚一身的尤物。

“以後晚上我可以不過來嗎?”洪晨依舊小聲的問著,帶著一種堅定。

“尼克知道我們的規定?擅自違反規定是要受到什麼懲罰的?”生龍惡狠狠的問著。

“請您處罰。”洪晨低著頭輕輕的說著,雖然他經曆常人無法經曆的事情,但是這個幽深的暗雲組織帶給他的隻有無法忍受的黑暗。

“好吧。你走吧。”生龍無奈地說著,眼光中掠過一絲喜悅;也有一絲惋惜。

“他是讓自己走嗎?他不處罰我嗎?”洪晨疑惑的想著。

“趕緊走吧,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生龍大聲吼著。

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洪晨覺得他並不是那麼討厭;又或者說他是真的關心自己。

洪晨慢慢的走出暗道,他回望了這個他呆了六年的地方;這個吞噬了他童年的地方,似乎有一絲絲不舍。